狼嘆息一口,遞給我一瓶啤酒:“大哥,喝點吧,醉了就什麼都都不想了。”
我擺擺手,擦乾淨臉上的淚痕,使勁抽動兩下鼻子看向白狼:“給家裡打電話,問問賬戶上總有有多少錢!”
“你要幹嘛?”白狼皺著眉頭問我。
我深呼吸一口,咬牙切齒的出聲:“傾盡家產,散去財富,給我兄弟黃泉路上編隊,讓他的英魂不再孤走!聯絡陸舞,問她什麼價買吳晉國的腦袋,給羅權去個電話,告訴他,我要雷蛇六班的人全部增援,否則我一人一槍獨闖稻川商會!”
“大哥,你他媽瘋了是不?王瓅費盡心思的讓你活下去,不是讓你陪他作伴,聯絡陸舞我同意,但是找羅權我不同意!”白狼嚴肅的搖了搖腦袋:“你想去搏命,問過大嫂沒有?問過念夏沒有?問過千把號的王者門徒沒有?”
“我要用敵人的血和命為我兄弟餞行!”我扶著牆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不掛一絲表情的看向白狼:“你做還是不做?”
“做!既然要瘋,那就他媽一起瘋吧!”白狼一把拽掉纏在身上的紗布,梗著脖子怒吼:“王瓅沒了,你心如刀絞,如果王者沒了,興許你就不會再痛了,其他的兄弟折戟,你還有淚可流麼?告訴我,你還有淚可流麼?”
“可是我”盯著白狼一對發狂的眼眸,我的心又亂了,無助的用腦門狠狠的撞擊牆面,無聲哽咽:“我應該怎麼辦?我他媽應該怎麼辦?”
“回家!聚集我王者的戰士,屠戮稻川滿門!”白狼一把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我,狠聲道:“瓅哥的仇,咱們一起報,向來只有王者欺人,還從來沒有被人欺過。”
“咣噹”房門一下子被撞開,大偉驚慌失措的指著門口磕巴:“大大哥來了!”
“誰來了?是吳晉國的人來了麼?”白狼一把從腰後掏出匕首,咬著牙低吼:“別他媽慌,你和子浩帶著大哥跳窗,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辦!”
大偉費勁巴巴的搖了搖腦袋:“不是是是瓅哥回來了。”
“什麼?”我和白狼一起長大嘴巴。
緊跟著就看到門口出現一道聲音,確切的說是兩條身影,身穿牛仔服梳著豬尾巴小辮的朱厭肩上扛著一個渾身溼漉漉的王瓅站在房間門口,朱厭朝著我比劃出自己標誌性的三根指頭:“對不起,啊就我慢慢了半拍!”
一剎那間我悲從心起,盯著他肩膀上的王瓅,一屁股坐到地上:“師父,你說他沒了?”
“嗯。”朱厭一本正經點點頭,接著結結巴巴嘟囔:“初吻初吻沒了!”
我和白狼趕忙將王瓅接下來,放到床上。
我摸了摸王瓅的鼻息,微微有氣吹出呼進,胸口也一起一伏的鼓動,顯然還活著。
“我我本來想給他人工呼吸的王福桂搶了先”朱厭抖落了兩下肩膀上的水漬,上下打量我幾眼:“哭了?”
“哭雞八,我是吃飯撐著了。”我犟嘴的使勁眨巴兩下眼睛,可是淚水卻禁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一滴一滴打在王瓅的臉上。
朱厭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指了指王瓅被鮮血染紅的胸口和肩膀咒罵:“沒哭還還他媽不去準備工具尋思什麼呢?”
“我這就去準備!”白狼扭頭就朝門外跑,結果剛跑到門口,就好像撞牆似的,一屁股又飛了回來,門外出現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正很沒品的揉著自己的胸脯撇嘴:“哎喲臥槽,把老孃的暖水袋撞破了。”
“王福桂!”我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門外的魁梧女人,朝著我咧嘴一笑:“驚不驚喜,刺不刺激?看到你們跳崖,老孃機智的率先跑到下游去等,結果就等上這麼一條死魚,不過小夥子長得還是蠻清秀的,我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