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就認識你們了,一路坎坎坷坷我都陪著,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永遠沒啥,你是我弟弟。”
蔡亮舉起酒瓶像是喝水似的“咕嚕咕嚕”把剩下的酒喝完,眼神有些迷離的出聲:“也正是因為你,我始終沒有吭聲,如果換個別人,哪怕梧桐現在跟了國家主席,我也照樣敢弄死,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
“亮哥!”王興苦著臉還想吱聲。
蔡亮抓起白酒瓶“咣”的一下砸在自己腦袋上,酒瓶破碎,紅血順著蔡亮的側臉就蔓延下來,蔡亮咬牙切齒的低吼:“是不是非得兄弟也沒得做,你才肯罷休?”
“亮哥。”我慌忙從牆角站起來,朝著他道:“你這是幹啥?”
“三子,什麼話都不用說,你們要表達的意思我懂,可是你們讓我跟一個害死我妻兒的仇敵握手言歡,抱歉,我真的做不到!”蔡亮的情緒有些失控,攥著半個酒瓶子頂在自己脖頸上,兩行虎淚順著慢慢滑落:“你們再這樣,就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哥,你別激動!往後我再也不提這事了,行不?”王興同樣哭了,淚流滿面的朝著蔡亮鞠躬道歉。
“都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明天酒醒以後仍舊天氣明媚,咱們照樣還是兄弟。”蔡亮擺擺手,朝著我們驅趕,我也知道蔡亮不可能一時半會就把這事兒放下,摟住王興的肩膀道:“回頭再說。”
我倆前腳剛跨出房門,後腳就看到蔡亮好像散了架似的匍匐在地上,兩手抱著腦袋嚎啕大哭,那副模樣真心讓人瞅著就難受的不行。
王興咬了咬嘴皮,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重重嘆息一聲。
蹲在門外抽菸的倫哥,站起身低聲問道:“談的怎麼了?”
“沒啥結果。”王興悶著腦袋出聲。
倫哥拍了拍王興的肩膀道:“兄弟,亮子能坐下來跟你面對面的去談,就說明他已經在嘗試著去寬恕梧桐,只是媳婦和孩子畢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時半會的肯定沒法說服自己。”
“倫哥,如果扎梧桐幾刀,真的能讓亮哥心裡好過點,就算綁我也肯定把梧桐綁過來,真的,瞅他現在的樣子,我是真打心裡疼。”王興擦拭了兩下眼角的淚痕。
倫哥撇撇嘴道:“行了,別說二逼話,你先走吧,我和三子進去陪他再喝兩口,他心裡有火,不管是哭出來罵出來,還是使的方式發洩出來,只要火散了,其他事情都好解決。”
“嗯。”王興沉默了幾秒鐘,掉頭就朝停車地方走去。
“走吧,咱再進去陪他喝一會兒,我讓黑皮送酒過來了。”倫哥靠了靠我胳膊肘道:“待會進去別提王興說清了,亮子說啥,你就順著他的話說,很多事情不能做,難道還不許他說說嘛,聽明白沒?”
“知道了。”我點了點腦袋,跟著倫哥又走進屋裡。
蔡亮仍舊趴在地上,像個孩子似的嚎啕痛哭,止都止不住。
倫哥給我遞了個眼神,我倆趕忙攙扶起蔡亮,倫哥打趣道:“哎喲,這是幹啥呢?還沒過年呢,就準備賴我們壓歲錢啊?還是你喝多了,開始耍酒瘋?”
“誰他媽喝多了,這點逼酒叫事麼?老子就是心裡不痛快”蔡亮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狼狽的隨手抹了一把,這時候黑皮正好抱著一箱白酒走進來,朝著我們道:“從友誼超市買的,正兒八經的五糧液。”
“你倆陪我喝一會兒吧。”蔡亮拆開箱子,拿出來兩瓶白酒分別遞給我和倫哥,我們仨人就那麼直接抄著酒瓶就口吹,誰也沒多說話,陪著蔡亮一口接一口的幹。
喝了差不多能有兩瓶白酒,蔡亮絕對懵圈了,坐在地上,捶胸頓足的怒吼:“我跟你們說,我真想拿把刀扎爛梧桐,可是一瞅見王興那個樣子,我就什麼怒火也沒了,王興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