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和王興兩個人,王興拋給我一支菸,咧嘴笑道:“咱們哥倆好久沒有一起並肩作戰了吧?下次有機會把胖子也喊上,這個夯貨肯定喜歡熱鬧。”
“他暫時不能動,他和胡金在石市,即便什麼都不幹,就是一種威懾力,強子坐鎮崇州,也勉強夠使,家裡人最近抽調出來的太多了,如果再把他給解放出來,到時候後院著火,我哭都不知道應該找誰哭去。”我揪了揪鼻子頭,晃了一眼身後的紅色本田車,朝著王興輕聲問:“是不是後面那臺本田?”
“他應該只是其中之一,肯定還有別的車,小問題,如果不是島國大街上攝像頭太多,我帶著俊傑他們就能輕易收拾掉這群狗。”王興舔了舔嘴唇,憨厚的一笑:“三子,我發現住了一趟醫院,你腦子轉的比過去更快了,而且真的做到了四哥、狗爺他們過去經常說的喜怒不形於色。”
“還是差一點,畢竟閱歷在哪擺著呢。”我長吁口氣道:“不服不行,歲數越大越得活經驗,師父他們如果單幹不一定是咱對手,但是咱面對上他們,肯定會發怵,為啥?這就是經驗的欠缺。”
我們已經過了以前那種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懵懂年齡,今時今日的弟兄們哪個提溜出去不是個小富豪,說句裝逼點的話,我們的命要比那些亡命徒,兵痞子們值錢的多,想要繼續在江湖上活的瀟灑,唯有少一點拼命,多一點套路,那樣才能過的更輕鬆。
“興哥,你信不?前陣子我從病床上翻的最多的一本書是毛主席的《論持久戰》,過去抗戰能勝利真心不是偶然,這本書簡直就是經典中的經典,放到現在,只要運用得當,咱們照樣可以把稻川商會和周泰和這幫傻籃子揍的找不到北,你信不?”我朝著王興嘿嘿笑道。
王興誇張的張大嘴:“媽呀,流氓都開始看兵法了,這世界要瘋啊。”
“你快滾犢子吧。”我白了他一眼笑罵,可能真的是心境發生變化了,即便知道我們被人跟蹤,下一步可能會讓偷襲,我居然沒有一絲的緊張,甚至還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可以確定了,後面那臺紅色本田,再往後的一輛銀色金盃車,全都是狗,俊傑給我來信了。”王興指了指自己耳朵眼裡的耳塞對講機朝著我笑問:“什麼時候亮劍?”
“別急,再往前開開,這塊人還是太多,羅權都罵我好幾次了,讓我下次再跟人火拼,儘量做的隱蔽一點。”我大大咧咧的搖搖頭,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朝著那頭低聲道:“想不想活動一下筋骨?那過來吧,新宿區的駱克道,有一家體育場,銀灰色金盃車,棗紅色本田,本田的車牌是”
我看了一眼反光鏡,朝著電話那頭的人嘀咕幾句。
“誰啊?亮哥麼?”王興距離我近,應該隱約可以聽到手機裡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笑道:“打你回來到現在,你倆應該沒有對過話吧?”
“嗯。”王興苦澀的笑了笑:“亮哥的心裡頭有根刺,能做到不跟我撕逼,我知道他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一世人兩兄弟,事情總得面對,亮哥算起來是咱們哥,該低頭的時候說幾句軟話,他要不是衝著你的面子,我估計早鬧騰起來了,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我拍了拍王興肩膀,指向前方巨大的廣告牌道:“把車開到那,那地方視線開闊,有沒什麼人,通知俊傑、小白快速推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