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翻上駕駛座,發動著汽車,車速驟然飆升,連續闖了幾個紅燈以後,總算抵達一間醫院,接著我們仨又手忙腳亂的將騾子抬了出來,騾子整個人完全像是從血缸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溼漉漉的,攥著我的胳膊,氣若游絲的哼哼:“我不想啊不想死”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騾子送進急診室,我和孫至尊面面相覷的蹲在手術室門口彼此對視,不由一陣後怕,剛剛那三個殺手應該是奔著騾子來的,如果他們有意幹掉我的話,只需要多開幾槍的事。
“三哥,剛剛那幾個職業殺要麼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根本不知道法律為何物,要麼就是心理素質極其強悍,咱們怕是踢倒鐵板了。”孫至尊抽了抽鼻子,低聲喃呢:“要不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小白和魚陽過來?”
“別打,萬一對方玩調虎離山,家裡更危險。”我趕忙擺手拒絕。
剛才的幾個殺手肯定是專業的,從下手到離去,一切有條不紊,幾個拎軍刺的傢伙見到我們過去救援,手裡的刀子都沒抖,可想而知他們的心理素質。
只是他們明明手裡有槍,為什麼不一上來就直接開槍呢?難道有什麼貓膩?
我煩躁的盯著手術室觀望,騾子不能出事,這小子現在算起來是我們在東京城最大的助力,不管是手下還是人脈圈,我們全都得指望著他,他要是掛了,剛剛收納的“福清堂”肯定要壞事。
“叮鈴鈴”我兜裡的手機猛然響了。
我迷惑的接了起來:“喂!”
“禮物收到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我並不陌生,是吳晉國的。
我冷笑著反問:“你乾的?”
“呵呵,我是在替三弟掃清障礙,騾子小動作太多,早點解決了他,三弟可以早點把福清幫接管下來,怎麼樣?驚喜不驚喜?”吳晉國的聲音裡蘊含著一道形容不上來的病態。
我沉寂幾秒鐘樂呵呵的接話:“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騾子沒死,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你驚喜不驚喜?”
“趙成虎,你少糊弄我,整個過程我親眼看著。”吳晉國“桀桀”狂笑兩聲:“我要為我兒報仇,當初是騾子串通我兒偷襲田偉彤,我兒終身殘廢,我肯定不能讓他師傅,這只是開始,就算騾子今天僥倖躲過一劫,我還會繼續部署第二次、第三次計劃,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左膀右臂一個個離去,但你卻沒有任何辦法。”
“你這個當爹的真是失敗,兒子犯了錯,不好好思量自己的教育問題,反而把錯全都怪到別人的頭上。”我不屑的嘲諷道。
“你少他媽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只有一個兒子,他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廢了,我就算掙再多又有什麼用?趙成虎,我要讓你永遠生活在恐懼當中,下一個是白狼,再下一個是蔡亮,呵呵呵”吳晉國完全瘋了,說起話來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行唄,你儘管放馬,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你爸爸!”我攥著拳頭,挑釁的朝著吳晉國叫吼。
“不要急,遊戲才剛剛開始!”吳晉國陰測測的詭笑幾聲後,掛掉了電話。
“事情是吳晉國乾的。”孫至尊仰頭問我。
我點了點腦袋,朝著孫至尊道:“給家裡打電話,讓他們這段時間都消停點,儘量不要出門,非得出門的話也一起行動,吳晉國瘋了,估計這會兒就在什麼地方盯著咱們看。”
“嗯,騾子咋辦?他要是真倒下了,福清堂肯定會躁動。”孫至尊點了點腦袋。
“先看看啥情況再說吧,實在不行讓蔡亮過去接手。”我嘆了口長氣,感覺吳晉國的計劃不可能那麼簡單,他既然想要報復我們,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那他下一步是打算幹嘛。
我正琢磨的時候,從走廊的一條傳來一陣敲鼓似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