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天人交戰了幾秒鐘後,抽了抽鼻子說:“權哥,我這個人務實,當兵前在酒吧的那晚上,我聽說您是有大關係的人,就生出來想結交的心思,但是又覺得自己身份太卑微,不好意思跟您走的太近,所以才會不告而別,結果沒想到咱們能這麼巧的在一個軍營碰上,這就是緣分,我實話跟您說吧,我是從老家惹了麻煩才逃到部隊的,所以我必須得在衛戍區混出來點名堂。”
羅權帥氣的臉孔出現一抹驚詫,兩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注視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鐘後,咧嘴笑了:“哈哈,胖猴早就說你小子是故意接近我的,我一直防著你這一手,虎子我也跟你交個底,如果你不承認,咱們永遠都只是朋友,沒想到你這麼實在,自己承認了!虎子,從現在開始咱就是親哥們。”
“一開始我真是奔著你的家世去的,可是透過這兩天接觸,我覺得你的人品真心也沒問題。”我半真半假的撓了撓後腦勺傻笑,我師父說過,往往傻子比聰明人更容易被人接受。
反正我們肯定也沒辦法在規定的時間下山,乾脆閒庭信步的慢悠悠往山下走。
別看姜衡吹鬍子瞪眼把後果說的那麼嚴重,一個小時等不上我們就開車離開,實際我看的出來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就算狗日的真翻臉走人,我和堂堂中將的孫子一塊下山,難不成他還真敢把我們怎麼滴,我一直都認為羅權的身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正如他昨天進寢室的第一句話“新兵訓練不過是走個過場”。
一想到自己的“雄才大略”,我不禁有點沾沾自喜起來。
我倆用了將近兩個鐘頭才從山上翻過去,下到山腳的時候已經臨近晌午,我腦子甚至開始幻想待會是要吃紅燒肉還是燜肘子,結果走到跟前傻眼了,那輛草綠色的“解放”汽車沒有在,山腳下的空地上躺著三四個丟盔棄甲的戰友,正“哎喲,哎喲”的慘哼。
“臥槽,老薑頭還沒來?”羅權問一個戰友,那戰友明顯被人打了,臉龐紅腫,嘴角還有血漬,憤怒的罵道:“姜衡就他媽是個神經病,規定一個小時下山,結果我們跑下來,他卻說身上的軍備不整齊,要求我們把裝備找全才能離開,我們是來當兵的,又不是來當特種兵,頭一天就這麼折磨人,這個鳥兵,老子不幹了!”
“就是,就是!不當了。”其他幾個戰友也紛紛嚷嚷。
“老薑頭說沒說什麼時候來接咱們沒?”我一屁股崴到地上,聲嘶力竭的接著問道。
“說是一個小時以後,等他來了,我就要求換個班級,要不然直接再把我送回去!”那戰友憤憤不平的跺腳叫囂。
“哥們,聽我一句勸!快點去把裝備找回來,丟失軍備,可不止是開除軍籍那麼簡單,搞不好都得上軍事法庭!”羅權也坐在地上,撩起自己的褲管,輕輕揉捏受傷的小腿。
正說話的時候,那輛“解放”車開了過來,姜衡冷著臉從車上跳下來,先是看了那幾個戰友一眼,冷笑道:“嗯,都挺橫的,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既然那麼不喜歡當兵,那待會我就把你們送回去!”
接著又看向我和羅權,當他目光瞟到羅權受傷的膝蓋時候,眼珠子轉動兩下,指了指車斗道:“兩個外強中乾的窩囊廢,上車吧!”
“姜衡你裝什麼逼,不過就是個新兵營的破逼班長,芝麻綠豆的屁官,看把你能耐的,你有什麼資格驅趕我們,我姐夫是衛戍區軍備處的”一個戰友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指著姜衡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姐夫就算是軍區司令,新兵營六班他說了也不算,最基礎的考核都過不去,誰把你安排到六班的?”姜衡聲音不大,但是直接蓋過了對方的話,氣沖沖的指著幾個戰友鼻子道:“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一個鐘頭之內把軍備找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老子偏不找!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