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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家酒吧的底子都不會太乾淨,我相信,這間店的老闆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仍舊不可能完全漂白,酒吧如果真的素了,那根本賺不到錢,等手下人告訴他,廁所發現出現一具身邊撒滿“藥”品的中年人屍體後,我想他絕對不會先想著去保護現場然後撥打110
至於事情最後會被如何處理,那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了。
跟隨驚恐的人群衝出廁所以後,我直接走出了酒吧,從門口的陰影處點燃一根菸,剛剛抽到兩三口就看到羅權和宋鵬也從裡面跑了出來,之後我們仨人不慌不忙的朝著一處人流密集的街口離去。
走出去老遠後,羅權才有些驚魂未定的問我:“搞定沒有?”
“嗯。”我木然的點點頭,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殺人了,可我仍舊緊張的有些不能自已,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我知道很不好,不管是什麼原因,隨隨便便剝奪掉一個同類的生命,都是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虎哥,你真的把那個人給給做掉了嗎?”宋鵬嘴唇有些發白的望向我問。
我再次點點頭,嗓音顫抖的說:“誰也不要跟我說話,讓我安靜一會兒,我現在心裡亂的很厲害。”
他倆很懂事的不再言語,跟隨我快速奔著姜衡之前停車的方向走去。
離開三里屯,我們腳步凌亂的行走在路邊,一陣大風猛然掛起,吹的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不知道是被沙子迷了眼睛還是怎麼著,我越擦眼淚流的越厲害。
“虎子,今天的事情多虧你了,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任務,換我和鵬仔來吧,虧不能總叫你一個人吃。”羅權一把勾住我的脖頸,面色擔憂的安撫我。
我笑了笑打岔說:“書上不是說六月風如同媽媽的手在輕撫麼,我特麼咋感覺北京的風好像後媽的手,噼裡啪啦的狂扇我的臉呢,大京城什麼都好,就是沙塵暴厲害的狠。”
有些事情做過了就是做過了,雖然我很不喜歡用這種方式結束一個人的生命,但是必須得學著接受,我現在是雷蛇六班的兵,將來肯定要面對更多的殺戮,這種消極的心態只會叫我止步不前。
“傻兄弟!來,咱們賽跑吧,輸了的給對方洗一個禮拜的褲頭子,敢不敢?”羅權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宋鵬也攬住我的肩膀,我們一齊快步朝著集結地狂奔而去。
回到我們剛剛下車地方,姜衡正百無聊賴的兩腿翹在方向盤上哼哼“軍中綠花”,見到我們這麼快就回來,姜衡一臉驚訝的問道:“這麼快就完成了?”
“沒有,任務失敗了!”我悶著腦袋,率先鑽進車裡,看了看馬靖和唐恩還沒有回來,我這才鬆了口大氣,總算趕在那兩個傢伙的前面完成,這場賭局,看來我們贏了。
羅權和宋鵬把羅權喊下車,跟他詳細的說了下整個過程,姜衡聽完後,爬上車從兜裡掏出一條口香糖遞給我說:“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感覺也跟你現在差不多,其實很好選擇,要麼適應,要麼離開。”
“我不是第一次!也不會離開,我參軍是帶著目的得,沒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我不會離開。”我不客氣的接過口香糖,大口大口的咀嚼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我知道。”姜衡點點頭,我倆相視沉默了良久後,他抽了抽鼻子說:“我大哥今晚會離開京城,原本他想來給你道個別的,但是又怕給你惹到麻煩,他讓我轉告你一聲,家裡大可以放心,他會保護你的妻兒。”
“他要殺的人都殺掉了嗎?”我愣了愣問道。
姜衡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說:“差不多殺了,還有一個比較棘手的,只能以後再說,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比較擔憂的是你的心態。”
我故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