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和羅權則一直都是扮演“刺頭”的角色,羅權是軍人世家出身,一些簡單的指令和訓練任務都是無師自通,我仗憑自己有點小聰明,學東西比較快,也從來沒有落下訓練任務。
如果問我們五個人當中誰的實力最強,說出去肯定會讓人跌破眼鏡,因為不是羅權,也不是我,更不是那兩個叛徒,而是老實巴交的宋鵬,宋鵬極其有韌勁,姜扒皮最待見的也是他,不止一次的誇過宋鵬,特別像剛入伍時候的自己。
宋鵬繼承了所有農村人身上應該有的優秀品質,老實憨厚,淳樸內斂,雖然比較笨拙,但是格外的勤奮,為了練習五公里平地越野,他每天早上提前起床,每次都圍著操場跑到起床哨響起為止。
我們班裡只有姜衡那有一塊手錶,宋鵬估計不出來時間的長短,好幾次他都是零點的時候就起來了,一直跑到五點半起床哨響起,才偷偷的去衝個澡回到寢室,繼續裝成熟睡的模樣。
我之所以會了解的這麼清楚,是因為我也沒表,我習慣在宋鵬偷偷起床以後,也爬起來跑到走廊裡去做俯臥撐,這麼幹的人不止我一個,其實還有羅權,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破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從會議室裡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多鐘頭,本來就脾氣不好的羅權越發的煩躁起來,拍了拍會議桌咒罵:“媽勒個蛋子的,一個小小的芝麻官擺的譜比省委書記還大,操!”
“權哥,稍安勿躁!俺來當兵的時候,為了讓俺們縣民政局的主任給籤個字,等了足足一天一夜,這才算啥啊。”宋鵬趕忙拉住羅權安慰,又等了十多分鐘,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門一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胖子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夾克衫,配西褲黑皮鞋,這幾乎是所有公務員在非正式場合的經典標配,胖子很溫和的看著我們笑了笑:“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我聽王秘書說,你們上班的地方拖欠工資是麼?有什麼冤屈可以跟我說說。”
“是啊,領導!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老婆馬上生孩子了,家裡急等錢用,狗日的老闆就是不給發工資,您看能不能幫幫我們,如果您要是幫我們的話,我可以告訴您個驚天大秘密。”羅權立馬苦著臉入戲了,按照我們提前的說辭,抹著面頰就差給對方跪下了。
“哦?什麼大秘密?”中年男人好笑的問道。
“我們老闆最近不知道從哪偷偷淘來一個石頭雕成的佛腦袋,我聽廠裡的會計說,那玩意兒好像是文物,我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也知道倒賣文物是犯法的,只要您幫我們討回來血汗錢,我就把老闆藏佛頭的地方告訴您。”羅權突然壓低聲音湊到中年男人耳邊說道。
我和宋鵬一直緊緊注視著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當聽到“佛頭”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顯的有些不可思議,當一個人心裡有鬼的時候,聽到相似的名字,臉上的表情都會下意識出現變幻。
這些東西都是姜扒皮教我們的,也算是一些比較基礎的心理學,很明顯他確實是知道“佛頭”的事情,只要他知道,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管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肯定會刨根問底,他套我們話的時候,我們也能套出來很多有用的資訊,這樣更方便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說跟之前那個婦女聊天是考驗談話技巧的話,我想和眼前這位領導的交流或許考驗的就是我們的心理素質。
“你說你們老闆私藏了一件古董佛頭?在什麼地方?”中年男人果然上套了,興趣十足的問羅權。
羅權撥浪鼓一般搖了搖腦袋道:“現在我不能告訴您,除非您答應幫我討要工資,我聽老闆說,下午就會把那個佛頭送到京城去。”
“好好好,先辦正經事,你們是哪個廠子的?老闆欠你們多少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