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到這兒,我不由加快步伐,舉起滅火器“咣”的一下砸在之前嚇唬我的那個黑人腦袋上,那老黑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直接“咚”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準備再來個二輪進攻的時候,一個燙著爆炸頭,鼻子和耳朵上扎滿圖釘的黑人轉過來腦袋,甩開膀子就是一拳頭砸在我臉上,狗日的拳頭上面絕對鑲鐵了,一拳頭上去我就有點眼冒金星,鼻血當時就噴了出來。
當然我也沒讓他好過,舉起滅火器衝著丫的腮幫子就是一下,接著我條件反射的抬起腿準備再給狗日的補上一記“砍踢”的時候,突然猶豫起來,思索了幾秒鐘後又把腿給蜷了回去。
在我遲疑的時候,一個光頭的白人漢子一記直拳搗在我眼窩,我“哎喲”一聲,捂著臉就蹲在了地上,接著剩下的幾個人全都湧向我,伸胳膊踹腿的就是一頓暴揍。
我兩手護著腦袋仍由他們猛打,同時透過縫隙看旁邊的羅權,那小子這會兒也不輕鬆,正被兩個非洲小夥兒“咣咣”的猛踹,雖然被打的很大,但是我心裡卻樂開了花,根據我從社會上混了這麼久的經驗來說,一起打人,絕對沒有一塊捱揍來的感情深厚,相信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後,羅權就算跟我成不了哥們,但是最起碼也能算上印象深刻的朋友。
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堂堂中將的親孫子,怎麼會被一幫外國痞子這麼欺負,他難道沒配個私人保鏢啥的?根據電影裡演的,這種身份的人最起碼身邊常年遊走四個膀大腰圓,戴著黑超墨鏡的中南海保鏢才對啊。
可能真是捱打挨多了,這種程度的毆打,我竟然不覺得有多痛苦,甚至還有閒情雅緻盤算接下來應該怎麼幹,打了我們十多分鐘後,一個金髮藍眼睛的白人小夥指著羅權嘰裡呱啦絮叨了一通英語後,揮了揮胳膊帶著一幫朋友揚長而去。
等他們都走遠,我才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嗚嗚”的哭嚎起來,實在是擠不出眼淚,我都埋著腦袋,拿小拇指蘸著唾沫往臉頰上抹。
好半天后羅權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先提了提自己的褲子,接著抹了抹自己鼻子上的血跡,低頭咒罵了幾句後,才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輕聲道:“哥們,啥也不說了,謝謝你剛才仗義相救,要是沒有你,我今天晚上鐵定被揍慘了,咱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挨頓打沒啥大不了的,走吧,我請你喝酒,我叫羅權,哥們怎麼稱呼?”
“我叫趙成虎。”我一邊抽抽搭搭的抹臉,一邊指著自己的鼻子邀功:“我不是想哭,只是鼻樑骨被人乾折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事兒哈,趕明兒我幫你聯絡個整形醫生,想整成什麼樣整成什麼樣,。”羅權很豪爽的擺擺手,都兜裡掏出一包沒有包裝的香菸,遞給我一支道:“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權哥,我能不能問下,那幫洋鬼子為啥揍你啊?”我點燃香菸抽了一口,自來熟似的問他,這個羅權很好接觸,身上一點都沒有世家子弟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男人幹仗無非就是為了女人和鈔票唄,我把人家的女朋友給撬了,結果今晚上被他們給堵廁所了,本來就有點拉肚子,再加上我褲子上的鬆緊帶莫名其妙斷了,所以戰鬥力大打折扣,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鬆緊帶斷了,我一個人捶那幾個洋雜種跟開玩笑似的簡單。”羅權一邊提著褲子往前走,一邊靠了靠我肩膀調笑:“虎子,你也挺猛的嘛,竟然敢拎著滅火器給人開瓢。”
“虎子?”我愣了下神兒,隨即笑著點點頭,心裡暗自提醒自己,我現在不是什麼三哥、三爺了,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