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愣是沒人鳥我,語言溝通有障礙也不是沒好處的,我要是敢從國內的火車站這麼蹲點罵街,估計早讓人打死了。
持續從站口罵了兩三個小時,我感覺嘴裡的唾沫星子都有些供應不上了,口乾舌燥的蹲在地上直吐舌頭,想要尋思著再蹲半個小時點,要是還碰不上老鄉,就得換個法子了。
這時候,又從站裡出來一大批人,我扶著欄杆站起來,指著匆匆忙忙而過的一群人大吼:“老子群槽尼們媽,有沒有能聽懂人話的,老子群槽尼們瑪!”
“草泥馬得,小逼崽子你罵誰呢!”這時候人群當中一個膀大腰圓,梳著卡尺頭的青年指著我鼻子就憤怒的走了過來。
看到那青年越走越近,我眼裡差點沒掉下來,兩手抱住他的胳膊乾嚎:“哎我操,親人吶!哥們你是華夏人不?快幫幫老鄉吧”
“呃?兄弟你這是咋地了?到底對社會有多大的不滿,跑到這兒來宣洩了,這要是讓精神病院抓到不得關你個三年五載得?”那哥們也挺逗,見我不像是尋釁滋事的樣子,樂呵呵的問道。
“大哥,啥也別說了,能從浩瀚的島國碰上就是緣分,你能不能借我手機使一下,我跟我朋友走散了,兜裡沒錢沒卡,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聯絡他們了。”我抹著鼻涕朝我懇求。
“藉手機啊?多大點事兒”青年直接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遞給我,接過來以後我一看全是日文,又有些懵逼了,朝著他尷尬的問:“撥號鍵是哪個?”
“來,你打什麼電話,我幫你按號。”青年很講究問我。
我想了想後,把蘇菲的號碼告訴了他,他快速按下去後,又將電話遞給我,一邊等那頭接電話,我一邊朝著他翹起大拇指:“咱們華夏人都是活雷鋒。”
“那不必須的嘛!”青年美滋滋的點頭。
幾秒鐘後,那頭的蘇菲總算接了起來,聲音略顯疲憊的“喂!”了一聲。
“媳婦啊,救命啊!快讓倫哥他們來接我。”我抱著手機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譏尿嚎,問問了青年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以後,我跟蘇菲又原話數唸了一遍掛掉手機。
“謝啦哥們,你別走哈,待會等我朋友他們過來,必須好好報答你。”我衝著青年連鞠三個躬。
青年挺無所謂的擺擺手道:“都是小事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要是再迷路或者不知道怎麼聯絡家裡人,可以直接去島國的警局,這邊的警察辦事效率雖然扯淡,但是態度還算不錯,咱們從島國也是外國人,對咱們,他們也算比較客氣,我還有事兒,有緣的話咱們再見吧。”
不等我再多說什麼,哥們直接擺擺手,朝著街頭走去,望著他的背影,我一個勁的唸叨“好人,真特碼是個好人!”
從原地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兩臺“路虎”車快速開到我旁邊,接著蘇菲、王瓅和倫哥帶著幾個兄弟快速跳下來。
“三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佛爺不是去見朋友了麼?咋弄得這麼慘?”倫哥迷惑的問我。
“他回去沒?”我焦急的問道。
倫哥搖搖腦袋:“沒有啊,跟你一道走的,到現在都沒信兒。”
“啥也別說了,先回去!對了通知魚陽和佛奴先把扈七給我控制住,我操特媽得,大哥昨晚上真心是驚魂一夜!”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周泰和怎麼會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這裡面要是沒人告密絕對不可能,可誰最有可能?除了扈七,我想不出來第二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