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不容易來趟島國,帶你們嘗下最頂級的懷石料理。”
吃一頓超出經驗以外的飯,開頭總會遭遇尷尬,一上菜,我們這幫土鱉就先被一個“蓋子”似的弄糊塗了,漂亮的女侍應往蓋子上注入透明液體,點頭微笑,大概是要我喝的意思,我微微抿了一口才發現敢情是酒。
隨後歐陽振東“哈哈”大笑著跟我們挨個解釋菜餚應該怎麼品嚐,說老實話我挺同情島國人的,想吃口飯是真特麼不容易,又是蘸芥末又是點醬油,而且大部分還特麼是生的,我們一幫老爺們吃的異常憋屈,倒是蘇菲和杜馨然、陳圓圓幾個女孩子吃的格外不亦樂乎。
佛奴梭囉著嘴皮,兩隻桃花運時不時的從身著和服的女侍應生滾圓的屁股上的掃視兩下,賤嗖嗖的問道:“大仔,你這墨鏡和帽子是花多少錢租的?我看你都腦門子冒汗,也捨不得摘下來,是不是很貴呀?”
“租的?”歐陽振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笑了笑,沉思了幾秒鐘後摘下來頭頂上的鴨舌帽和墨鏡道:“前兩天被人偷襲了,受了點傷,所以沒能去接老弟”
歐陽振東剃了個鋥光瓦亮的大禿頭,前額的地方還貼著紗布,眼眶往下的地方有一條特別顯眼的刀疤,看架勢應該是新傷,疤都還沒有結下來。
“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眯縫眼睛問道。
歐陽振東訕訕的一笑,又將鴨舌帽扣到腦袋上擺擺手道:“小事情,小事情,王者的貴客們只管吃好玩好就可以了,其他都不打緊。”
“行吧,大仔有需要的地方儘管言語,咱既是哥們又是盟友,吃完飯我有點正經事需要您幫忙。”我沒有過分糾結,端起一杯清酒跟他輕輕碰了一下,完事出去上了個廁所,到廁所以後,我掏出手機撥通羅權的號碼。
那頭羅權輕聲問:“下飛機了啊?”
“我說羅二逼,你特麼光讓老子帶隊過來抓啞巴,起碼得點線索啊,東京最少二三十個區,你讓老子去哪裡大海撈針吶?”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從哪塊貓著呢,正在安排人尋找,你稍安勿躁哈。”羅權歉意的嘟囔著:“啞巴實在太狡猾,而且本身的反追蹤能力也很強,所以需要點時間。”
“我日,你的意思是他一天不出來我就擱這地方呆一天,一年不出來我就從這兒呆一年唄?”我煩躁了問道。
羅權乾咳兩聲,連連保證“很快很快。”
我正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趕忙衝羅權道:“行了,你自己上點心吧。”完事我直接走出了廁所。
看到我們吃飯的包房門口,一個扎著馬尾辮,穿件藏青色襯衫,三十來歲的青年摟著一個姑娘,伸手跟著七八個黑西裝的馬仔正跟歐陽振東一行人對峙,歐陽振東看起來也格外的憤怒,伸手指向青年怒罵:“騾子,你想幹什麼?”地上扔著兩個破碎的酒瓶子,估計剛才就是酒瓶子砸門發出的響聲。
馬尾辮青年旁邊的一個馬仔,歪嘴冷笑道:“歐陽大仔,您腦袋上的傷口好了啊?又好意思出來請客吃飯了?喲喲喲屋裡的這幾個漂亮妞不錯嘛,反正大仔也一把年紀了,只能看不能玩,不如借給我大哥用用唄?”
我們的人本來站在最後面,誰也沒打算冒頭,可是當那個雜碎噴出這句話的時候,魚陽第一個躥了出來,唾沫橫飛的咒罵:“我借你麻痺,狗籃子你跟誰倆要畫面呢!”
“盆友,禍從口出的道理懂不懂?”扎馬尾辮的青年掃視了一眼魚陽,然後又看了看歐陽振東,裝腔作勢的賠不是道:“不好意思啊歐陽大仔,我小弟喝多了,剛才玩鬧,不小心飛出來兩個酒瓶,你多擔待!你們今天這頓飯算我的了,抱歉抱歉。”
說完話他就帶著一甘小弟大搖大擺的朝著對面的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