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啥也不說了,等這檔子事辦完,你領著惡虎堂撤出金三角,把刑城或者沙河佔下來,到時候我出錢出人,給你個地方大哥噹噹,這兩年盡吃苦了,是該帶著兄弟們好好享享福。”
“兩顆爛草藥換個大哥當,這買賣穩賺不賠。”王瓅憨乎乎的狂點兩下腦袋,隨即他從地上抓起一把黃泥呼到我臉上,接著他自己也往臉上塗抹了幾把黃泥,小聲說:“待會我再去撿兩捆柴火,咱們揹著從山裡走,至少可以簡單的迷惑一下敵人,叢林裡拾柴火的貧民特別多。”
又休息了半個多點,我和王瓅分別扛起來兩大捆乾柴沿著小溪邊往下慢慢的晃悠,之所以順著溪水走一個是因為不容易迷路,最主要的是我們身上沒有任何補給,實在餓得扛不住了就趴在岸邊灌一肚子水,可以多撐一會兒。
不知不覺中天色就漸漸暗淡下去,我們走了足足能有五六個鐘頭,這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王瓅半攙半揹著我行進,我累的都沒力氣說話,更不用說王瓅是個啥狀況。
王瓅仰頭望了眼灰濛濛的天空,擰著眉毛說:“三哥,天黑了,咱們必須不能再繼續趕路了,晚上太容易迷路,而且各種野獸也都會出來覓食,稍有不慎,咱可能都成了那幫畜生的糞便,咱們就從這附近湊合一夜吧。”
“聽你的。”我點了點腦袋。
王瓅從附近轉悠了好半天,找到一處“凹”字形的小坑當我們晚上的宿營地方,他先用乾柴幫我鋪了一個簡易的小席,然後又跑到溪邊用削尖的樹枝叉了幾條魚,烤熟了當我們的晚餐。
奔跑了一下午,走了將近幾十裡的山路,我走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嚼著沒有任何鹽味的烤魚,我居然有種小時候過年一般的感覺,一個人就幹了三條半的魚,要不是最後實在撐的動不了,我估計我能吃到天亮。
吃飽喝足以後,我倆閒的沒事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王瓅低聲問我:“三哥,你為什麼走上這條道的?”
“為什麼走上這條道?”我陷入了沉思,走的太久,我都快忘記自己當初為什麼出發的了,剛剛踏上這條路的時候,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把我爸從號子里弄出來。
後來越玩越大,也越來越收不住,我就把目的改成了讓所有跟我的兄弟們和蘇菲過上好日子,可是夢想距離我越來越近,我好像缺越走越遠,到現在我基本上都不記得自己最初的夢想了。
“我說,我是因為俺們村村長家的閨女才被迫走上這一行你信不?”我摸著嘴上的油漬,笑著衝他眨巴兩下眼睛。
“信啊,那有啥不信的!”王瓅忙不迭點頭:“我最開始答應跟著洪哥一起跟你混,就是因為跟我青梅竹馬的同村女孩拋棄了我,嫌我窮,嫌我沒本事,不能給她好日子,後來她居然跟了我們村一個二流子,就因為那二流子開了輛破逼桑塔納,我一氣之下找到洪哥,而且跟那女孩發誓,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讓她後悔。”
“多大個雞八事,等咱們回家了,我給你弄二十輛帕薩特,全部拿鐵鏈子栓起來,你開回村裡得瑟,想排成s形就排成s形,想排成b形就排成b形。”我壞笑著拋給他一支菸。
猛然間我耳朵裡的對講機突然發出“滴”的一聲輕響,這證明在我們方圓十公里之內肯定有佩戴同樣裝置的戰友出現了,我趕忙亢奮的扶了扶耳塞喊叫:“喂,喂,我是趙成虎,聽到請回話!”
“三三子沙沙你你在哪裡?”耳塞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訊號特別不好,我憑感覺像是王一的聲音。
“王叔,我們在王瓅,咱們在哪裡?”我衝著王瓅問道。
“在,寧溪的中段。”王瓅左右看了看回答。
“王叔你能聽見麼?我們在寧溪的中段。”我聲嘶力竭的吼叫,不過對講機的訊號實在太差了,根本聽不清楚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