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將軍一席話,勝讀百年書,我沒啥文化,就簡簡單單祝將軍一句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也趕忙捧起酒盅,給自己蓄滿一杯酒,仰脖一股腦灌了下去。
當酒剛剛下喉,我差點沒一口氣吐出來,硬捏著鼻子生嚥下去,這酒實在太特麼烈了,而且還衝,我小丑似的“嘶嘶”從嘴邊扇著風,感覺胸口像是揣了塊炭火,火辣辣的燒,吧唧嘴:“將軍,您這到底是酒還是酒精啊,真特碼烈!”
看我滑稽的模樣,昆西咧嘴一笑:“哈哈,這酒叫將軍淚,濃郁中帶點苦澀,雖然不太好下口,但是你慢慢品,又會覺得有點甜,老爺們喝酒不就是要讓胸腔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嘛,能醉還能品出味,就跟做人似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風光無限,但是沒人會注意到你的滄桑悲涼,苦也好、甜也罷,只有自己能體會。”
“嗯,冷暖自知。”我認同的點點頭,要不是特麼我們的任務是幹掉昆西,我真有想法坐下來好好聽老頭嘮會兒嗑,這老傢伙說的句句在理,還不讓人有種賣弄文采的感覺。
昆西重重嘆了口氣:“是啊,冷暖自知!就好比很多人想要殺我,卻還不得不對我微笑以待,人在這世上走一遭,完全是在渡劫,好了老弟,這幾天就住在我們帥府吧,蓓蓓待會給成虎安排幾間房。”
“照顧不周,天門王者的兄弟多擔待,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侍應,在這裡就當作自己家一樣的隨便。”昆西緩緩起身,帶著安佳蓓和薛躍騰又朝別的桌子走去,直到她們走出去四五步遠,安佳蓓才微微抬起帽簷,朝我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昆西走了麼?”小佛爺喃聲問道。
我簡單的“嗯”了一聲,那頭的小佛爺幽幽嘆了口氣,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用埋怨我剛剛為什麼不動手,說老實話剛才我確實有點抑制不住,但是旁邊的宋康死死的踩著我的腳。
宋康捂嘴咳嗽了兩聲,問向我:“剛才演的有點過頭了,你好歹也是個社團龍頭,見到大人物就算會緊張,但絕對不會驚慌失措到碰翻酒杯,剛才我要是不踩著你,你是不是打算那會兒動手的?”
我微微點點頭,剛才確實想要趁著替昆西擦拭衣服的時候動手,可是先被薛躍騰攔了一把,接著又被宋康一腳給踩住,所以才沒能得逞,宋康挑動眉毛,示意了一下花園旁邊站著那些個持槍計程車兵,我這才注意到昆西坐在哪,那些士兵的槍口就很微妙的對準哪。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我估計周圍至少有不下十杆狙擊槍在一眨不眨的監視。”宋康端起酒杯給我碰了一下笑道:“嚐嚐這將軍淚吧,說不準外表風光的昆西將軍背後真的隱藏什麼難以言表的苦衷,他不是邀請你在帥府多住幾天麼,你其實可以探探他口風,求他讓一步,進兩年不要往國內送藥,興許能見奇效,當然肯定得付出代價,就看羅家舍不捨得了。”
“唉只能這樣了。”我嘆了口氣搖頭。
宋康似笑非笑道:“其實昆西已經很讓步了,他清楚的知道你的來意,假如一聲不響的直接命令手下開槍,你就算死也白死,但是他沒有,反而像朋友似的坐下來跟你明裡暗裡的提醒了半天,估計也是不想得罪羅家吧,好好的溝通一下,我在旁邊再幫忙陪襯一下,必要時候我會聯絡四哥跟昆西打一通電話,也許”
“呯”我剛把酒杯捧到嘴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子彈擊中正在跟昆西一塊對飲的一箇中年人,“呯!”又是一槍,昆西身體一僵,摔倒在地,地上瞬間灘出一大片血跡,生死不明。
“爸!”安佳蓓和薛躍騰驚聲尖叫,疊羅漢似的趴在昆西的身上,拿自己的身體擋住上面。
“有敵襲、有敵襲!”花園旁邊放哨的四五十號士兵馬上訓練有素的朝昆西聚攏,幾秒鐘的時間就將昆西包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