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道一槍一彈都沒發麼?那又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的?”我不解的問道。
馬洪濤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他們不是奔著傷人去的,用的是麻醉彈,事後軍火專家檢測過那些彈殼,發現不管是子彈還是槍械都不是正經軍工廠做出來的,更類似民間作坊的產物,可一般作坊又造不出這麼半專業的東西,而且半自動的卡賓槍槍身太長,根本不可能從外面流入石市,所以有同事懷疑,石市或許存在一個製造軍火的小型作坊。”
“私人作坊!”我的嗓音控制不住的提高,腦子裡當即出現一個人名。
馬洪濤表情嚴肅的看向我:“怎麼?你們王者背地裡還幹軍火買賣?”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哥,你瞅我這個逼樣能抱得動卡賓槍不,我哪有那個腦袋幹這麼狠的生意。”
馬洪濤撇撇嘴道:“隨你吧,輕點作!國家這臺龐大的機器,不整你是看不起你,真被盯上了,你就算權可通天也照樣下馬!別說哥沒提醒你,混社會和搞恐怖是兩碼事,國家可以允許一些不見得光的行當存在,不是因為忌諱,而是希望用特殊的手段特殊治理,但絕對不會允許恐怖主義。”
“我懂,哥!”我忙不迭的點頭。
一個多小時後,馬洪濤已經微見醉意,打著酒嗝不住的罵娘,不停的憤世嫉俗,我從來沒有見過老馬這麼“文青”過,感覺他還蠻可愛的。
“馬哥,下一站你打算去哪?”蘇菲關切的問道。
馬洪濤漲紅著臉,眼神遊離的嘟囔:“買臺二手的麵包車,到處流浪,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品品不同的人土風情,走到哪覺得舒服,就留下來住一段日子,興許會碰上心儀的姑娘。”馬洪濤的眼睛變得隱隱泛光,我知道他可能想起來個遠在金三角的某位姑娘。
“再也不會穿上這身制服了麼?”我押了口氣問。
馬洪濤破口大罵:“再他媽也不穿了,求我穿我也不會穿了,這個社會沒治了,這是個娛樂至死的年代,老百姓只關心明星是否出軌,偶像是否戀愛,沒有人會在意身邊的不平。”
“唉”我和蘇菲齊齊嘆了口氣。
馬洪濤像是喝醉酒一般的瘋癲:“前幾天局裡安排我們為某個大腕的演唱會執勤,一些瘋狂的粉絲因為我們的阻攔,沒辦法和大腕近距離接觸,不惜對我們拳打腳踢,那些辛辛苦苦勞作一輩子的科學家比不上某位戲子一場的廣告費,那些鐵骨錚錚保家衛國的疆場男兒趕不上某隻小丑的幾滴眼淚,這樣的一個社會,不需要公平,人們唯一的信仰就是鈔票!這樣的社會,保之有何用!”
“將軍孤墳無人問,戲子家事天下知!”馬洪濤喝的興起,乾脆抱起酒瓶發洩似的將剩下的小半瓶酒全都倒進了嘴裡。
“馬哥,卡里的錢不多,但是足夠你多走幾座城市,算是我和三三的一點心意,你穿制服的時候,我們不敢跟你多接觸,現在大家身份一樣,就當是朋友的饋贈。”蘇菲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馬洪濤的跟前。
馬洪濤條件反射的推搡,“如果你拒絕,就是不拿我們當朋友,你自己掂量吧!你現在對老子沒利可圖,我也不存在巴結你的嫌疑,你要是真有本事,回頭發財了再還給我就是。”我滿臉認真的將卡放到馬洪濤的手中。
馬洪濤怔了怔,咧嘴笑道:“打拼二十載,離去時,只剩下一身寒衣和一份友情,老子這場酒沒白喝,三子弟妹,保重吧!我沒什麼花哨的詞彙,就希望你們永遠在一起,平安快樂!”
“馬哥,你說咱們會不會在金三角不期而遇?”我眨巴兩下眼睛看向馬洪濤。
馬洪濤詫異的望了我一眼,沒有往下接話,拍了拍我的肩膀,搖搖晃晃的走出酒館。
只剩下我和蘇菲靜坐左邊,蘇菲替我倒上半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