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將半個街道給堵住了,不是吊兒郎當的翹著“圓規”造型打電話,就是成群的聚在一起嘮嗑抽菸,從我的角度望過去,確實規模挺龐大的。
我眯著眼睛打量那幫小青年,並沒有看到任何熟悉面孔,基本上都是一幫愣頭青,心裡暗道難不成是對方看出來我的意思了?張思澳沒那個智商擺弄長安區,我相信他的背後絕對有個狠人出謀劃策,包括八號公館和稻川商會、兄弟盟、王興他們聯盟也絕對都是那個狠人在運作。
“來了,來了!八號公館的人來了!來了這麼多人,鐵頭、大嘴還有金剛都來了。”小輝侷促不安的坐直身子,兩條腿跟得了癲癇似的距離抖動起來,臉色也變得白刷刷的。
“慌個雞八,怕就回家!”我惡狠狠的回頭瞪了眼小輝,問他:“你說的鐵頭什麼玩意兒都是幹哈的?”
“是澳爺呸,是張思澳手下的四大金剛,長安區出了名的狠人。”小輝牙豁子亂顫,弱弱的指了指對過的那些小青年們,對方人太多,我也不知道他說的誰,翻了翻白眼道:“有多狠?他們是敢在公安局裡殺人還是敢扛著火藥炸政府?都是特麼倆膀子架一個腦袋,你差啥?想成事兒就把怕嚥下去,想繼續窩窩囊囊的混著,馬上滾下車,我另外安排別人替你幹。”
其實小輝的心情我挺能理解的,他這種在底層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盲流子瞅見比自己硬的就會哆嗦,這是天性,就跟老鼠碰上貓一樣,所以這個世界上碌碌無為的普通人永遠比吃香喝辣的狠角色多的多。
“我我不怕!”小輝使勁嘬了兩口菸嘴,撥拉了兩下自己的臉蛋。
這個時候,一輛很騷氣的紅色寶馬x5緩緩開到那堆“帕薩特”的跟前,路邊上聊天打屁的小青年們立馬正經起來,齊刷刷的靠攏到寶馬車的後面,緊跟著小輝的手機就響了。
“我在瞭望,月亮之下”小輝顫抖的捧著手機遞給我:“三三爺,張思澳打過來的”
“瞅你內點雞八出息,還有這個倒黴鈴聲!”我滿不在乎的接過手機,朝著他倆擺擺手道:“下去吧,記住我交代你們的,阿奴你如果演好了,回頭我跟佛爺商量讓他教你功夫,可以殺人的功夫。”
“放心吧三爺!”佛奴信心十足的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手裡攥著一把我們從燒烤攤買來的剔骨刀。
小輝眼淚汪汪的問我:“三爺,你真的是王者的趙成虎麼?”
我拍了拍小輝的肩膀安撫:“如假包換,如果你信哥的,今晚上以後你小輝的人生肯定走向輝煌。”
小輝這才慢吞吞的也開啟車門走了下去,因為我停車地方比較昏暗,對面的“帕薩特”車隊根本看不到,所以他倆從車裡下去以後,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目送他倆朝醫院門口走去,我才慢絲條理的接起手機:“怎麼滴小傢伙,急著讓爺草泥馬啊!”
“少特麼廢話趙成虎,老子帶人來了,你擱哪呢?不是要跟我比劃比劃麼?慫了?”張思澳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身影從那輛大紅色x5車裡跳了出來。
“你急你麻個痺,消逼停等著,大哥的人馬上就到!”我不耐煩的咒罵,在我罵街的過程中,佛爺帶著小輝已經走到了醫院的正門口,二三百號社會青年瞬間罵罵咧咧的將他倆給包圍起來,隔著聽筒我都能聽見佛奴的聲音:“誰叫張思澳,我三爺讓我過來取你狗命!”
電話那頭稍稍沉寂了幾秒鐘,緊跟著張思澳“哈哈”大笑起來:“趙成虎,你跟我倆做遊戲呢?派兩人和我約架,腦門讓驢踢了吧?”
“你蹲過監獄沒?”我驢唇不對馬嘴的問道。
張思澳怔了怔:“什麼意思?”
“今晚上我送你去給你大哥碰頭,咱倆不在一個段位,我削你,就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