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是酒聖嘛,千杯不醉,今晚上把我放倒唄。”
“不喝。”胡金氣鼓鼓的搖頭。
“不喝拉雞八倒,以後你想跟老子對杯,都沒機會啦!”蔡亮小孩生悶氣一般,端起海碗,把腦袋伸了進去。
“喝喝喝,操你爹個籃子,今天誰先趴下誰傻逼!”胡金睜著紅通通的眼睛,咬牙切齒的捧起酒碗,別看他嘴上罵的兇狠,實際上他比誰都不捨,我們這幫人如果真論關係,誰都沒有胡金和蔡亮瓷實,沒入王者之前,他倆就是拜把子兄弟了。
蔡亮又把目標對準我,粗聲粗氣的怪叫:“三子,你斜楞眼睛瞅個雞毛,敢不敢陪哥一戰!早特麼想灌趴下你了。”
我知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緩解離別的傷感,也裝作上套的,怒吼:“來唄!昔日的大掌櫃,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這天晚上我不知道大傢俱體喝了多少酒,反正我被蘇菲攙扶回家的時候,隱隱約約記得我們喝完了“原漿酒”又把蔡亮珍藏的別的酒也造光了,後來換洋酒,洋酒沒了,胖子還讓小弟送過來幾箱啤酒,反正喝到最後大家都是吐著離開的。
蘇菲和陳圓圓一左一右攙著我的胳膊,杜馨然抱著念夏,我像個酒瘋子似的高聲吼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只是不知道為啥,我明明嘴上在笑,眼中的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淌。
猛地轉了下腦袋,看到蔡亮家的門檻上一閃一閃跳著藍光,這玩意兒我再熟悉不過,就是紐扣攝像頭帶監聽作用的,如果不仔細瞅還以為是電錶燈亮了呢,我衝著趴在地上大吐特吐的蔡亮叫囂:“亮哥真尼瑪講究,好從自己門口裝攝像頭。”
“裝個雞八頭,我看我多閒,嘔”蔡亮搖搖擺擺的往起站,不過沒走兩步就又“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過去。
“死鴨子嘴硬”
我被兩個女人好不容易扶進車裡,我就已經沒有意識了,只覺得天旋地轉,眼睛都跟不上轉的速度,趕忙開啟車窗“哇”的一口吐了起來,就這樣杜馨然開著車,陳圓圓從副駕駛座上摟著孩子,蘇菲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我一路吐回了王者的總部。
到了金融街的十字路口,杜馨然猛地踩了下急剎車,我腦袋不由自主的撞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微微清醒一點,我揉了揉生疼的腦門嘟囔:“哎臥槽,大姐你半夜試剎車片呢。”
“前面有好幾輛車,把路口給堵了!”杜馨然的語調稍稍有些驚慌,我眯縫眼睛看去,見到前面路口停了四五輛黑色的小轎車,將路口堵的嚴嚴實實,此時大燈全都亮著,晃的我們眼睛睜也睜不開。
正說話的過程,汽車兩旁的反光鏡也閃過一絲刺眼的光芒,我們的後面也出現一輛藏青色的工具車,工具車直接橫檔住了我們的去路,本來我還有點迷糊,頓時間清醒過來,這麼熟悉的套路,麻痺的!又是稻川商會的雜碎。
“馨然打電話報警,圓圓你給老洪和程志遠去個電話,老洪喝的最少,程志遠今天沒來,老婆你從我手機上找一個叫小佛爺人的號碼,不接就一個勁打!”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內側,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深呼吸兩口準備開啟車門下去,這車裡有我的女人和孩子,我絕對不能容忍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三三,千萬別衝動!考慮一下我們”蘇菲輕輕拉拽我的胳膊,眼中全是擔憂和不捨。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故作鎮定的摸了摸蘇菲的側臉,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念夏,開啟車門,搖搖晃晃的走了下去,其實我心裡有個球數,這麼說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幾個女人安心。
我下車的同時,對面幾輛車裡也走下來兩個人,一個短頭剃的很短的瘦長臉,表情木訥的來回擺手,旁邊是個留著勞改頭的小青年,當看清楚這倆人模樣時候,我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