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人,紛紛側目看向我們。
在我們這個縣城賓士、寶馬絕對算得上好車,一下子看到三輛賓士商務,而且車牌都是連號的,免不了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就連早餐店的老闆對我們都是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冒犯大人物的模樣。
“小三爺,你這算不算衣錦還鄉?”胡金懶散的夾起一個包子衝我笑著問道。
我點點頭說:“大概算吧,如果胖子、興哥和昆子一塊回來,估計他們都能樂的找不到北,好了,抓緊時間吃飯,待會陪我去買點東西,先看看林昆他爹,然後再回家,他爹以前可是我們從縣城混的時候的保護傘,該說不說,我到現在想起來他爹的模樣都覺得腿發軟。”
“哈哈”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擱到現在,別說一個小縣城派出所的副所長,就算是石市的公安局局長,我們也不一定鳥,但是那時候不一樣,一瞅見穿制服的人,我們就先天性哆嗦。
吃罷飯,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城裡的百貨大樓裡買了一大堆營養品,開向了林昆他家,他家住在公安局的家屬樓,我記得頭一次和胖子去他家的時候,林昆光著膀子在屋裡打遊戲,當時別提多眼紅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我深呼吸兩口,輕輕敲開林昆家的房門。
開門的人是林昆他爸,老頭見到我兩隻渾濁的眼睛頓時瞪圓了,捏了捏我面頰,音色顫抖的問:“你是成虎?”
“叔,我不是泥捏的,別老搓了。”我壞笑著衝他爸打趣。
林叔趕忙將我們讓進屋裡,當看到我身後的蘇菲、杜馨然和陳圓圓的時候,老頭的眼神又一下子直了,把我拽到旁邊,壓低聲音道:“成虎,叔不是老古板,也明白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肯定情難自控,但是你也不能把這些姑娘都帶回家啊?咱們小地方的人思想畢竟保守,再說了,別的不考慮,你也得為自己的腎想想,小夥腎不行,一切等於零。”
我“噗”一下被逗笑了,將蘇菲拉起來介紹:“叔,這個才是我媳婦,那個是我閨女,你孫女,那兩個美女只是朋友。”
老頭一臉的不相信,撇撇嘴說:“我沒老糊塗,朋友看你的眼神兒會那樣?行了,行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就不訓你了,中午都別走,叔給你們燉骨頭。”
“我嬸子呢?”我低聲問他。
林叔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落寞了,緩緩的瞅向屋角,嘆口氣說:“去年過世了。”
“啊?昆子怎麼沒跟我說呢?”我當時就急了,雖說我沒和林昆結拜,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比任何親生兄弟差,我爹他當成自己親爹看待,林昆的父母我也肯定當成自己的親爸媽看。
林叔苦笑說:“當時你小子不是出事了嗎,我聽昆子說你好像把省裡面的高官給咔嚓了,昆子也不願意讓你分心,我倆爺倆就把這事兒給操辦了,成虎啊,你現在也為人父了,以後做事可不敢像過去那麼魯莽。”
“嗯,我記住了!我先去給我嬸兒上柱香。”我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林昆從來都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跟我們說,一個人扛,一個人背,明明恨不得所有兄弟幸福,卻總裝的好像漠不關心的模樣,冷漠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無比細膩的心。
上完香,蘇菲她們幾個女孩子陪著林叔聊天,我則鬼使神差的推開了林昆的房間,林昆看來也很久沒回來了,窗臺上都佈滿一層灰土,我隨意的打量著他的房間,猛不丁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相框。
相片上的四個青澀男孩我一點不陌生,分別是我和王興、胖子還有林昆,看照片的新舊程度,應該是近期才沖洗的,瞅著那張照片,我的太陽穴突然劇烈跳動起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讓我幾乎要瘋掉,我蹲在地上,兩手使勁捶打自己的後腦勺。
腦子裡好像出現林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