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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備箱裡躺著分外的顛簸,前面的司機也不知道咋開車的,把我腦袋撞出來好幾個大包,身體的疼痛都還是小事,最難受的還是我心裡,都跟被刀片剮了一樣,疼的我這會兒呼吸都覺得喘不上來氣。
儘管林昆表現的各種詭異,但他拿刀砍我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而且就在十多分鐘之前,如果是作戲,他那一刀差點卸掉我半個胳膊,未免也太真實了,如果是真反水,以林昆的本事和腦子根本就不可能讓我有機會逃出慢搖吧。
“也不曉得陳圓圓會不會被為難,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倆真的八字犯衝,反正每次只要我倆碰到一起,我準沒好事,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二十多分鐘後,計程車緩緩停下,緊跟著後備箱的門被開啟,那個看上去很面善的大哥朝著我小聲道:“兄弟,到步行街了,幸虧這是晚上,街上沒什麼人,這要是大白天,你就算給我多少錢,我也肯定不能接你這趟活,以後好自為之吧。”
“謝謝大哥了。”我慌忙從車裡爬出來,左右看了看,偌大的停車場裡確實沒什麼人,師傅給我的那輛白色寶馬x5停在不遠處,車丟了是小事兒,主要車裡還有幾張銀行卡和張竟天幫我弄得新身份。
“哥們!”我捂著肩膀走出去四五步遠,那個計程車司機從我身後猛地喊了我一聲。
“啊?”我不解的轉過去腦袋,見到他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衝我笑道:“你東西落我後備箱了。”
“不是我的,我剛才什麼都沒帶啊!”我趕忙搖了搖腦袋。
司機大哥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塑膠袋塞到手上,然後笑著說道:“肯定是你的,我後備箱裡什麼都沒有,以後出門自己多注意點,可別那麼粗心大意!出門在外,不要那麼天真什麼人都相信。”
直到他走遠,我沒回過來味兒,這特麼啥情況啊?剛剛那個司機轉身的一剎那,我看到他脖子後頸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阿拉伯數字“9”的紋身,難不成那傢伙是第九處的人?
我晃了晃手裡的塑膠袋,沉甸甸的,沒有著急解開,而是先跑上車把我的銀行卡和身份證拿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左右,我才悄悄的離開停車場,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讓他就近幫我找了家小診所,先把肩膀上的傷口給處理了一下,然後我又高價從診所醫生那買了身舊衣裳換好才出門。
眼下旅館、酒店之類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去了,網咖、洗浴同樣也有危險,琢磨了好半天后,我跑到市中心的一間“肯德基”裡,這洋餐館有個好處,二十四小時營業,要杯可樂就可以混一宿。
從“肯德基”的廁所裡,我開啟那個黑色的塑膠袋,裡面就一把手槍和兩排彈夾,還有一部手機,我趕忙將槍揣好,遲疑了幾秒鐘後,開啟手機,翻了下電話薄,裡面就存了一個號碼“木棍”。
“林昆的電話?”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按下了撥號鍵。
那邊響了幾聲後,林昆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肩膀上的傷沒事吧?”
沒聽見他的聲音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現在聽到他風輕雲淡的問候,我的火立時間就躥了起來,扯開嗓門叫罵:“草泥馬,你個吃裡扒外的逼養的”
我噴著唾沫,罵了足足五六分鐘,那頭的林昆始終一語不發,耐著性子聽我罵完後,他才輕聲道:“你要是實在不解氣,等處理完成都軍區的事情,我再讓你還回來,三子,這次的計劃確實有些突兀,但為了逼真,只能出此下策。”
“突兀個屌毛,老子差點讓你砍死,而且現在成了王者的棄徒,我他媽居然被自己辛辛苦苦建立出來的組織給開除了,龍頭被彈劾,你他媽倒是跟我說啊!”我強壓著怒火,把生意放緩,眼下“肯德基”裡沒多少人,剛才我罵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