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出來,我不會勉強任何人。
一屋人瞬間陷入了沉寂,猴子結巴的望向我小聲說:“虎虎哥!我退出,我再有半年就出去了,出去以後想要風平浪靜的過日子,所以不麻煩您了”
“虎哥,我們也不用勞駕您了,再有三個月我倆也出去了。”立馬又有兩個人緊張的朝我小聲解釋,八個人頃刻間就剩下五個,剩下的五個基本上都是滿臉橫肉,因為一些打架鬥毆事情進來的。
我點點頭說,現在說退出,我不怪你們,出去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到橋西區找我,咱們還是朋友。
猴子三人頓時鬆了口大氣,孫至尊不屑的瞟了眼他們罵:一幫孬種!
我擺擺手制止住孫至尊,人各有志,有的人天生膽小,進來住一陣子可能確實悔改了,有的人破罐子破摔,從號裡住的時間越久,戾氣就越大,因為明天就要被提審了,這天晚上我幾乎失眠。
一會兒想想李二餅他們幾個會不會當庭翻供,一會兒又怕閻王明天會不來參加我的審判會,到時候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好在老爺子答應過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孔令傑禍禍上閻王去聽審,就這樣我期盼並煎熬的瞪眼度過了一宿。
早上大黃牙和另外一個獄警將我帶出去,臨走的時候,我和幾個獄友分別擁抱了一下道別,和孫至尊熊抱的時候,我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一直挺不服氣的,等我能把你弄出去以後,咱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幹一場!
“哈哈,等得就是你這句話!”孫至尊拍了拍我後背低聲道:好運!
“還有那個叫劉雲飛的孩子,如果再回咱們監房的話,大家不要難為他,多和他說說話,那小子不是啞巴,真幹仗的話,估計你們誰也不是對手,另外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他也殺過人,雖然是正當防衛!”我衝幾個獄友邪笑的點點頭。
坐進警車裡,我的心猛然間提了起來,雖然明知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我還是忍不住緊張,生怕哪個環節會出現問題,整件事情的關鍵就是李二餅他們,假設他們不翻口供,老子這回恐怕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透過汽車後視鏡鏡,我怔了怔的望向自己,雙眼遍佈血絲,鬍子拉茬,臉上透著一股子濃濃的疲憊感,不禁低聲喃呢:趙成虎,這次真的是你最後一次進這種地方!這輩子都不會再進來了!
被兩個獄警架著胳膊帶進法院,當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被帶到了法院後庭的一間小型禁閉室裡,這個期間不允許任何人跟我見面,我一個人背靠著牆壁站立,甚至能聽見前庭聽審團有人陸陸續續的入場的聲音,我的心臟越跳越快,整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隱約間我能聽到女人的哭嚎聲,很大聲的喊著“槍斃趙成虎,血債血償!”估計是陳二娃和蔡鷹他們僱來的“家人”,攪的我心裡各位的惶惶,直至聽到一聲威嚴的“開庭!”,我被兩名獄警架著帶出禁閉室,透過一條走廊,走進法院的前庭,鎖在一個標準“被告人”的小卡間裡。
我正臉面對著的是一個很莊重的國徽,底下有法院院長、審判委員會委員、庭長、副庭長、審判長和助理審判員一些席位,幾個工作人員依次入座,距離我對面的是原告席和證人席,陳二娃和蔡鷹兩人站在原告席裡面,證人席目前還空無一人,蔡鷹蹲在地上哭成了淚人,陳二娃好幾次都差點撞開庭警衝到我面前,指著惡狠狠的咆哮,趙成虎老子要殺了你!
我背後就是聽審席,此刻已經坐滿了人,我的那幫兄弟一個不落的全部到場,陳珂倚靠在陳花椒的肩膀上,哭的稀里嘩啦,朱厭坐在第一排,距離我很近的位置,像是走神一般的耷拉著腦袋,我看到他胸口鼓囊囊的,裡面肯定揣著什麼東西,陸峰和狐狸也帶著人來了,馬洪濤和杜馨然坐在最後排的角落裡,令我萬萬沒想到的韓沫和韓刀竟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