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開嗓門厲喝:“把刀拿出來!”
胡金猶豫了幾秒鐘,從後腰摸出一把摺疊匕首,我把匕首“啪”一下拍在桌面上,朝著陳二娃和蔡鷹笑了笑說:有怨氣,就拿起刀子往我身上捅,想捅哪捅哪,沒有保護好你們的家人首先就是我失職,對不住了兄弟!
說罷話,我閉上眼睛,兩行淚水瞬間面頰就滑落下來,這場我輸的太憋屈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三哥!”
“虎哥!”陳二娃和蔡鷹兩人“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陳二娃嚎啕大哭,三哥我二娃雖然雖然笨,但不是白痴,我媽好好的在療養院住著怎麼可能莫名其妙跑到棚戶區去?她自己根本也沒那個力氣。
蔡鷹也抽泣著說,都怪我不好,偷偷把我媳婦接到石市來,這幾天我和二娃調查島國人的事情,疏忽了對她的照顧,虎哥我從上中學就和你在一起玩,怎麼可能信不過你的人品,求求虎哥幫我們報仇!
“三哥只要你幫我報仇,我二娃這輩子給你賣命!”陳二娃也匍匐在地上,朝著我哀嚎。
“你們真的願意相信我?”我抹了把鼻涕眼淚,把他倆攙扶起來。
兩個血性漢子已經哭成了淚人,忙不迭的狂點腦袋。
胡金遞給我一支菸說,小三爺安慰人的話我不會說,你怎麼選,兄弟們就跟著你怎麼走,你願意認慫,弟兄們也絕逼嘣不出半句屁話,但是你願意讓大家就這麼屈辱的低頭嗎?
我抿著嘴角沒有吱聲,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腦子好像一團漿糊似的堵塞,看著淚流滿面的兩人,我深呼吸一口,咬牙說,這個仇必須報!二娃,蔡鷹你倆馬上到醫院踩點,幫我弄清楚李二餅他們在哪住院,大概的活動規律,其他事情不用聲張,老子總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說實話。
陳二娃和蔡鷹抹乾淨臉上的淚痕,點頭往門口走。
我看向胡金說,金哥你去找馬洪濤聊聊,把整個事情的具體經過和他說一遍,如果他願意相信我,就幫我想辦法把通緝令押三天,如果他不願意信我,那也是人之常情,不用太為難,我再想想具體應該怎麼做。
胡金拍了拍我肩膀把剩下的半包煙和他的手機丟在桌上,朝我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容易倒下!放心吧,一切有哥呢,就算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哥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肯定保你個周全。
我搖頭說:不,咱們誰都不會死,而且會比所有人活的更輝煌。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我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很顯然李二餅他們幾個是最大的突破口,讓這些人說實話,比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都有說服力。
不用想也知道我肯定上了通緝令,現在欠缺的就是時間,如果馬洪濤願意相信我的話,給我三天時間,我想我應該可以讓李二餅他們說出實話,我正琢磨著的時候,手機響了,陳二娃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李二餅他們所在的醫院,大概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最後一次查房,因為李二餅他們是目擊證人,所以病房門口有警察把守。
我揣好手機和香菸出門,尋思到醫院去踩踩點,如果有機會就直接衝進去,走出飯店的時候,剛好看到有幾輛警車從派出所大院開出來,更要命的是一輛警車徑直衝著我開了過來。
我趕忙低下腦袋,加快了腳步,眼瞅後面的警車距離我越來越近,一輛白色的現代小轎車剛好速度很緩慢的從我旁邊開過去,我趕忙伸手攔下轎車,手忙腳亂的跑到副駕駛位置,衝著開車人懇求,勞駕送我去人民醫院!我有急事
“趙成虎?”開車的是個女的,身上還穿一身制服,衝著我瞠目結舌的喊道。
我一瞅開車的女司機,當時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匆忙間我竟然上了杜馨然的車,朝她擺擺手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