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廳裡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兩個多鐘頭,眼瞅著天都快亮了,朱厭才裹著一條浴巾出現,透過他赤裸的上半身,我看到丫的前胸後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有刀傷也有彈痕,尤其是小腹的地方,有條二十多厘米長短的傷口看著最為嚇人,像是趴了一隻蜈蚣。
“我尋思你從澡堂子裡睡著了呢。”我遞給他一支菸。
朱厭擺擺手,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啊就剛剛才找了兩個小姐。
“你特麼挺持久哈,倆小姐整了兩個多鐘頭。”我直接樂出聲來,這樣的人每天生活都像是打仗,找幾個小姐發洩一下,其實我覺得也沒啥不妥的。
我剛說完話,一個服務生就跑上樓,衝著我說,老闆,剛才這位客人把咱們家的姑娘給弄暈了。
“我日!”我誇張的長大嘴巴,眼珠子同事瞟向朱厭包裹著的浴巾,這特麼不是戰鬥力強悍,簡直就是個畜生下凡,我朝服務生說,明天讓倫哥給暈過去的姑娘拿點錢,放她們幾天假,這算工傷。
服務生尷尬的點點頭說,重要的不是這個,是剩下的小姐都想找他那個,而且還說倒貼錢也行。
我當時就笑噴了,朝服務生擺擺手,看向朱厭說,禽獸,看來你以後可以在我這裡兼職咯,專門給我這兒的姑娘們服務,既能享受,還能賺錢!
朱厭臉色平常的點點頭說,可以!
我樂呵呵的說,不開玩笑了,我現在真遇上點麻煩,有個島國人把我兄弟打傷了,他練的是什麼合氣道,我明天安排人去把他挖出來,你幫我廢掉他吧?
“不去!”朱厭搖搖頭,伸出三根手指頭磕磕巴巴的說,啊就我只負責保護護你兩年,不是不是打手。
“有區別嗎?”我立馬有些不高興。
朱厭點點頭,恢復了他以往三個字三個字往外蹦的那種語調說,我不會,沒原因,欺負人。
我憤怒的說:“操,怎麼會沒原因呢,他們要弄死我,弄死我,你還保護個屁。”
朱厭仍舊很較真的搖搖頭說,沒看見。
“日,賠老子車,老子不用你保護了!”我像個小孩似的跟他耍起了賴皮。
“不賠!”朱厭比我更決絕,直接躺身下來,腦袋往旁邊一歪來了句“睡了!”就再也不吱聲了,幾分鐘後我甚至聽到他故意打起了鼾聲,這種人物睡覺的時候都很機敏,怎麼可能輕易打呼嚕。
我無奈的嘆口氣說,行吧,既然你不幫助我剷除島國人,那明天教我功夫可以麼?
“可以!”朱厭眼睛都沒睜很懶散的說:我不會,教功夫,只會殺,啊就殺人。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陡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只見他眼珠子來回翻了翻,低聲說:啊就早上早上我喊你。
“晚安!”得到這逼的承諾,我心滿意足的往房間走去。
看了眼時間,已經黎明的四點多鐘,還能再睡倆鐘頭,我趕忙閉上眼睛爭分奪秒的開始入睡。
哪知道剛剛才打著盹,就感覺有人將我被子掀了起來,聲音冷冽的說:起床!
我下意識的翻了身嘟囔,別鬧,再讓我睡一會兒。
緊跟著一桶涼水就直接澆到了我腦袋上,我渾身打著激靈,蹦了起來,朝著潑我冷水的人大罵,你他媽有病吧?
潑了我身冷水的人正是朱厭,他面色平靜的說:“你讓我,教你的。”
“簡直了!這他媽才幾點啊?你剛才怎麼不說,直接開始教我,還來句早上喊我,操蛋!”我理虧的罵了句粗口,換下身上的溼衣服。
朱厭穿著洗浴那種一次性的睡衣睡褲,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啊就敵人不會通知你。
我被他這句話一下子怔住了,立馬精神抖擻的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