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趙世仁,你丫就是個活脫脫的趙世仁,你說你一個大洗浴的老闆,缺這仨瓜倆棗的嗎?本身我還打算用坑曾廢物的這點錢給蓓蓓買件好禮物呢,讓你給生生剝削走一半。”
“晚上到洗浴吃飯吧,就當慶賀我轉正,機會我可是給你找出來了,能不能成就靠自己嘍。”我心花怒放的彈了彈剛到手的三百塊大票,搖頭晃腦的就往門口走。
其實我真不差他的幾百塊錢,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拉近我倆的關係,我瞭解他的人品,跟我一樣屬賤的,你不剝削他一半,他都覺得你不拿他當自己人看待。
聽到我晚上邀請他吃飯,馬洪濤喜滋滋的回到門崗室,我心想反正下午才正式入職,那上午我基本上沒啥任務了,就琢磨回去轉悠一圈,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閻王正好黑著臉往裡走,看到我,他兩隻眼睛幾乎都快噴火來。
“喲,這不是社會我閻哥嘛?誤會解釋清楚了?年輕人辦事就是太熱血,以後多動動腦子,簡直替你的智商堪憂啊!”我舔了舔嘴唇開口諷刺他。
閻王咬牙切齒的低吼:趙成虎你可真狗。
“多謝誇獎!我特別喜歡看人氣急敗壞的模樣,謝謝你滿足我哈。”我衝著閻王眨巴了兩下眼睛,此刻這個平常風度翩翩的帥小夥,臉上如同罩著一層鍋底一般,手指頭顫抖的指著我,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我蹭著他的身體直接走過去,壓低聲音冷笑:不讓你在我的地盤闖出來點亂子,你都不知道我這個朋友的難能可貴,城裡銀兒,抓緊時間回你們城市去吧,農村路太滑,人心更復雜!
閻王一把攥住我胳膊冷喝:趙成虎,從今天開始老子要跟你宣戰!
“你要幹嘛?打人是麼?”我回頭看了眼派出所大院,院子裡不少同事正仰著臉看向我們,我慌忙作出一副驚恐的模樣,不等他再說第二句話,我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捂著臉大聲哭嚎:大家都是同事,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為啥要動手!
看到我抱著腦袋坐在地上,閻王也知道自己上當了,趕忙後退兩步,指著我罵,你他媽別訛人啊,我都沒碰你一指頭!
我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冷聲說,老子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主場優勢。
說罷話,我捂著面頰從地上開始“哎喲,哎喲”的打起滾來。
“幹什麼呢你們?”馬洪濤從門崗室走出來,看起來像是訓斥我倆,其實他就是針對閻王說:你幹什麼?我剛才親眼看到你攬住趙成虎的胳膊,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大家都是同事發生點口角在所難免,動手就不對了。
院子裡的幾個同事也圍過來,有人攙扶我,有人勸阻馬洪濤。
閻王本身心情就不好,再被我和馬洪濤一唱一和的陷害,那股子火氣瞬間迸發出來,破口大罵的吼叫,狗屁的警察,老子不幹了,愛特麼咋地咋地!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到這孫子方寸大亂了,我頓時樂出聲來,捂著腮幫子可憐兮兮的問馬洪濤:既然他不是警察了,那剛才打我算不算襲警?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趁著機會把他趕出派出所,有這麼顆定時炸彈在身邊,我飯吃的都不安穩。
閻王這回是真被刺激急眼了,一把推開旁邊勸阻他的警察,一個箭步就朝我撲了過來,抬起拳頭紅著眼睛嘶吼,老子今天就襲警了,你奈我何!
當時馬洪濤還站在我前面,我身子往旁邊微微側了側,可憐的馬哥沒反應過來就被閻王一拳頭懟在後腦勺上,“臥槽”一聲趔趄的摔倒在地上,閻王愣了一下,估計也覺得自己失手了,我趁著他發呆的時候,罵了句:“草泥馬的,連馬哥都敢打!”我兩手摟住他的腰桿推倒在地上,抬起胳膊就往他臉上下拳頭,我倆像在剛才在車站一樣再次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