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不上,咱們上去就是給金哥添亂。
那個腦袋上紋著一隻蠍子的傢伙特別生猛,論功夫我覺得應該也就和胡金半斤八兩,可是他身胚子大,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滿身的肌肉疙瘩,寒冬臘月的天氣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緊身的背心,打著打著我突然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那光頭完全就是在戲耍胡金,胡金手裡拎著西瓜刀,他是赤手空拳的應戰。
胡金被他給砸了一拳頭後,吐了口唾沫,三步並作兩步的又掄著砍刀撲了上去,那光頭看起來很笨拙,實際上反應速度異常的靈敏,經常是金哥剛一抬起胳膊,刀還沒落下,他就靈巧的閃躲到旁邊,伺機再給胡金來上一拳半腳。
旁邊圍聚的幾個小青年,估摸也就二十啷噹歲,這些傢伙的手背上清一色都紋了一隻紅色的蠍子,感覺像是一個團體,這個時候打完電話的安佳蓓從洗浴裡面走出來,冷眼看著兩人的交戰,輕聲說:“島國的合氣道?金哥不是對手,我上去幫忙!”
說著話安佳蓓就彈了出去,嬌喝一聲,一腳踢向那個壯漢的褲襠。
正和胡金交手的壯漢兩腿直接夾住了安佳蓓踢過去的腿,胳膊肘子往旁邊一撇,將胡金給推了個趔趄,笑容滿面的調侃:“我就喜歡和漂亮的小姐姐過招了!”說著話還上手摸了一把安佳蓓的下巴頦。
“找死!”安佳蓓暴怒,粉拳一閃,搗向了光頭的眼窩。
光頭靈巧的一低腦袋閃了過去,一胳膊往裡一拐將安佳蓓給摟在了懷裡,安佳蓓又急又羞,狠狠的一腳跺在光頭的腳上,光頭吃痛的悶哼一聲,一把將安佳蓓給拋摔在地上。
安佳蓓和胡金並排站立,兩人誰也沒敢繼續進攻,只是戒備的防守,生怕那孫子像條脫韁的野狗一樣衝過來。
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驟然響起,旁邊的幾個小青年催促:“稻草君,警察來了!”
光頭壯漢邪惡的笑了笑,朝著胡金和安佳蓓搖搖頭,大拇指朝下的諷刺說,你們實在太差了,難道中國的功夫只是用來表演的嗎?
說罷話,光頭和一幫小青年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等他們走遠後,胡金止不住的咳嗽起來,蹲在地上“咳咳”的咳出一大口血來,安佳蓓屁股的地方也溼漉漉的,估計是剛才的激鬥把她之前的傷口又給崩開了。
“金哥你沒事吧?”我和倫哥趕忙攙起胡金。
胡金臉色蒼白,搖了搖腦袋,剛打算說話“噗”的一下又噴出來一大片血跡,兩眼往上一翻,直接昏厥過去。
“金哥應該是受傷,再加上被那傢伙最後的嘲諷給氣著了。”倫哥讓我攙住胡金,他趕忙跑過去開車,才剛剛把車門給開啟,從我們車裡突然躥出來一條黑影,一刀直愣愣的扎向倫哥,倫哥的反應絕對算快了,見實在躲不過去,直接身子往後一倒避開了,那條黑影沒有繼續進攻,速度特別快的躥向街頭。
我此刻攙扶著胡金,安佳蓓又受傷了,根本沒有多餘的人手去追那傢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溜走,倫哥心有餘悸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我們擺擺手喊,我沒事!
他將車開過來,我們把胡金抬進去,安佳蓓幫忙掐了掐胡金的人中,胡金才緩緩甦醒過來,朝著我們苦笑,今天真是丟大人了,讓那個光頭像是戲弄猴子似的玩了一遍。
“不丟人,那傢伙練的應該是島國的合氣道,而且還是個練了很長時間的高手。”安佳蓓屁股有傷,基本上是弓著腰站在車裡面,特別的憋屈。
“看架勢是鬼組人的報復來了!”我咬著嘴唇苦笑著搖搖頭,還好今天把菲菲送走了,要不然的話,我估計咱們都攔不住他們衝進洗浴中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