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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計程車裡,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剛才總覺得我的房間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這會兒才猛地想起來,是窗戶臺上的那兩瓶“搖頭丸”不翼而飛了,就問旁邊的陳珂,你看到我窗戶臺上放著的兩個小藥瓶沒?
陳珂搖搖頭說,不知道,當時走的時候好像是胖哥來收拾你房間的。
“嗯。”我心思一沉,沒有再多說什麼,陳珂一點都不像是逃難的樣子,反而滿臉甜蜜笑容的時不時瞅我兩眼,嘴角上翹的弧度怎麼也得有九十度。
我不解的問她,你傻笑啥呢?咱們這是逃命去,你咋整的好像出國考察一樣的喜悅。
陳珂的小臉蛋頓時變得紅撲撲一片說,我心裡面高興唄,高興你走的時候願意帶上我這個累贅,其實去哪都無所謂,只要能和你一起,我就挺滿足了
說到後面陳珂的聲音小的幾乎如同蚊子叫,我也沒太多心思考慮她,悶著腦袋開始思索見到陳花椒以後應該怎麼做,此時外面的炮竹聲幾乎響成了一片,漫天的煙花騰空,格外的漂亮,大街上基本上沒幾個人了,估計都貓在家裡吃年夜飯。
我苦笑著想,沒想到今年的除夕夜過的這麼另類,竟然是在逃命。
陳珂一點不受影響,兩手拖著下巴頦凝望車窗外,時不時的“哇,好漂亮吶!”的歡呼兩聲。
計程車司機估摸著也著急完工回家吃飯,車子開的飛快,二十多分鐘後,我們就進入了橋西區,距離孟瘸子過去那家洗浴中心還有老遠的時候,我的心情就開始澎湃起來,我看到陳花椒和幾個青年正從門口擺放煙花,洗浴中心的大門上“王者”兩個鎏金大字閃閃發亮,看的我頓時間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可算尼瑪找到家了。
我和陳珂從計程車裡下來,陳花椒下意識的回了下腦袋,當看清楚是我的時候,他手指夾著的香菸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菸頭正好點燃腳跟前的鞭炮“噼裡啪啦”的響聲瞬間響起,陳花椒像是隻兔子似的蹦跳著跑到我身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臥槽三哥!”
“別槽我,傻狍子,老子不好那一口!”我和陳花椒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陳花椒抽了抽鼻子,嗓音沙啞的說,聽說你出事以後,我就安排人找了你很久,槽得,所有人都以為你逃出石市,你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整的真牛逼!
“牛逼個籃子,要不是實在逃不出去,老子早就躥了!”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朝著洗浴中心的方向鼓了鼓腮幫子問,置辦年夜飯沒?這會兒大哥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必須有啊!五哥特意下廚的,走走走,回家吃飯!”陳花椒攬住我的肩膀,將我往洗浴中心裡面推,聽到“回家”這倆字的時候,我心裡還是很有感觸的。
陳花椒是第一批跟我玩到現在的兄弟,大家知根知底,說起話來也比較隨便,別看他腦袋上染的五顏六色,好像挺囂張的,實際上這群兄弟裡,就數他和魚陽兩個人最低調。
往裡走的時候,陳花椒才發現我身後站著的陳珂,乾咳兩聲說,三哥,這位美女是?
我猶豫了一下介紹說:“這是我朋友,我從石市認識的一個兄弟的親姐姐,她叫陳珂。”
“哦哦,瞭解!”陳花椒壞笑著瞟了我兩眼。
陳珂羞紅著小臉蛋點了點頭,陳花椒倆眼珠子變得神采飛揚,時不時的回頭打量兩眼陳珂,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踩空摔倒在地,我一瞅這架勢,花椒八成是動了心思。
就湊到他耳朵邊壓低聲音說,小珂還沒物件呢,你要是有啥想法,我幫你牽牽線,搭個橋?
陳花椒又回頭瞟了眼陳珂,頓時間鬧了個大紅臉,靠了靠我肩膀唸叨,再說吧,再說吧。
眼瞅陳花椒這副羞澀的豬哥模樣,我“哈哈”一笑,摟住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