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觀色的本領異常強悍,我估摸著他又想跟我玩敲山震虎的那套把戲,不屑的撇撇嘴說:“嘁,那你幫我算算,我要找的人在什麼地方吧?”
和尚搖搖頭說,這個暫時算不出來,即使算出來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很多在你眼裡看來是當屠之人,或許還有他別的使命,一切自有定數。
瞅著他神叨叨的跟我嘮仙嗑,我就一肚子邪火,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麻溜把大廳的衛生給我弄利索,看不見這一地玻璃碴子,怎麼眼裡一點活都沒有呢?弄不乾淨,我扣你工資!
“萬惡的資本家!”和尚白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吧檯後面拿出來笤帚簸萁收拾起來,看他“刷刷”的掃地,我突然意識到狗日的剛才好像無意間說漏嘴了什麼,那句“當屠之人”是什麼意思?我朝著他喊了一嗓子:“大師你過來,問你點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和鄧華忙不迭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因為跑的太匆忙,胖子還被門檻給絆倒了,“噗”的一下摔了個狗吃屎,差點臉沒砸到玻璃碴上,幸虧和尚的笤帚剛好伸到那塊要打掃,才免於破相。
我走過去把胖子攙扶起來問:“後面有狼攆著呢還是咋地,都多大個人了,辦事還總毛毛躁躁得!”
胖子吞了口唾沫說,狐狸帶著人去砸場了!
“砸誰場了?”我好奇的問。
鄧華從旁邊接話說,去砸鴻圖會所,剛才有幾個店老闆確定就是鴻圖會所晚上派人來拆的花街,狐狸氣不過,讓各家老闆都把自己的看場馬仔借給他,他自己又喊了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我撇撇嘴說,這個腦殘,人家說啥他信啥,隨便他唄,反正他也不會出事兒,他爹姓孔,半個石市人都得給面子。
從旁邊掃地的和尚徑直走了過來,朝我說,你得去一趟,把狐狸帶回來,這是有人故意下套讓狐狸往裡跳。
我不屑的歪嘴笑著說,沒看出來你丫野心還挺大啊,連狐狸是誰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咋地?是準備從我這艘小破船往狐狸的大航母上跳麼?別痴心妄想了,你混不到孔家去,狐狸那小子倔逼一個,他爹認他,他不認孔家。
和尚嘴角的笑容立時間收起,很嚴肅的看著我說,你必須得過去救狐狸,鴻圖會所的底子不簡單,而且狐狸他爸現在根本不在國內,出事兒的話沒人能保的了他。
“憑啥啊?”我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看來和尚比我想象的還不簡單,他不光知道狐狸,而且還知道鴻圖會所,難不成這傢伙姓孔?是狐狸一直恨之入骨的那個負心漢,我腦海中頓時出現一抹三流小電影裡才會有的狗血橋段。
和尚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珠子微微凸起,一字一頓的說:“我讓你必須救狐狸!”
我想要甩開他的手掌,掙扎了兩次沒有成功,氣呼呼的罵,老子就不去,有能耐你特麼殺了我吧!
和尚的眼神越發變得銳利起來,鷹鉤似的鼻子泛著冷光,那副表情說實話真把我給嚇住了,我就是嘴犟不願意服軟,咬著牙惡狠狠的跟他對視著。
“去尼瑪得,你跟誰倆呢!”胖子和鄧華掄圓了拳頭就往和尚的身上砸,和尚如同一個木人樁似的一動不動。
鄧華直接從收銀臺裡拎出來一瓶洋酒,照著和尚的後腦勺“咣”的一下就砸了上去,酒瓶子瞬間破成碎片,和尚完全就像沒事人似乎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門,深呼吸一口看向我說,你去救狐狸,我幫你火車站的事情壓下去,如何?
我冷笑說,火車站什麼事情?我憑啥相信你?你那麼大本事怎麼自己不去?跟我鬧著玩呢?
“我不是和你做交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我馬上殺了你!”和尚很隨意回頭就是兩腳,直接把胖子和鄧華給踹倒,單手掐住了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