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老實說這酒吧的地理位置很操蛋,在三號街的末尾,這個位置,幾乎掙不到什麼大錢,也就是撿點貪圖便宜的小魚小蝦。
“勇士”酒吧內,煙霧繚繞,觥籌交錯,低沉的舞曲震天價響,很多年齡不大的寂寞男女用力的扭擺這身體,盡情發洩心中的苦悶,或者是揮發身體裡的酒精。
我和胡金隨便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來,裝作普通客人一般,點了幾瓶啤酒,邊聊天邊打量四周,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我想看看這家店鋪的老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眼下東區百廢待興,我手裡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物。
以我們這個歲數能夠在不夜城開得起酒吧,要麼就是家裡有倆騷錢的紈絝,要麼就是和我一樣的似的想要覓食的野狼,不管哪種情況,這家店的主人都屬於可交往的人選。
距離我們不遠處角落的一桌客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兩盞蠟燭火苗跳躍,邊上五六支歪歪斜斜的空啤酒瓶,兩個正在玩梭哈的男孩子,似乎沒受到酒吧狂熱氣氛的影響,仍舊很開心的玩著自己的遊戲,吸引我注意的是兩個男孩的胳膊上,都紋了一隻巴掌大小的蠍子,那蠍子紋的栩栩如生。
不夜城裡的混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讓我產生興趣的是,胡金的一句話,胡金說:“這倆男孩都是有點功夫的人,拳頭上的老繭,說明起碼練了五六年功夫。”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胡金的手背,他拳頭的地方就有一層好好的繭子。
那桌一共就倆青年,一個剃著“莫西幹”髮型的清瘦男孩,還有個留著“圓寸”頭的微胖少年,此刻剃“莫西幹”髮型的男孩嘴裡叼著菸頭坐在中間,眉頭緊鎖,煙霧繚繞中臉色有些陰鬱,嘆口氣,抓起酒瓶往嘴裡猛地咕咚灌了一大口。
旁邊那個稍微有點微胖的年輕人手指夾著香菸催促,你丫到底跟不跟啊?一塊錢一個底兒,都jb這麼猶豫,難怪人家阿梅嫌棄你呢,你丫就特麼活該單身,錢掙不上,做事還特麼這麼猶豫,讓人一個女孩子出來賣酒給你媽治病,你丟人不?
“莫西幹”男孩當即有點不樂意,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百元大票吼,跟了!再逼逼小心老子削你,我特麼是讓你陪我到這兒看看阿梅的工作環境,不是讓你刺激老子來的,傻屌!
莫西幹說著話,瞄了一眼站在酒水臺旁邊一個穿著大紅色的緊身旗袍的短髮女孩子,那女孩頂多也就是十八九的模樣,面龐顯得都還很青澀,舉止投足格外的不自然,時不時伸手攏住大腿的高開叉處,可惜一雙大長腿顯露出來,怎麼也掩飾不了。
她帶著單子四處亂竄,向客人推銷啤酒說話結結巴巴的,受到醉酒的客人調戲幾句,俏麗的小臉蛋兒刷的便紅成蘋果。
那個梳著“莫西幹”髮型,長得很清秀的男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女孩子看,倆人應該是情侶關係。
我朝著胡金微笑說,從這地方上班,想不生氣都沒轍。
胡金笑了笑說,底層的混子生活就是這樣的,很多女孩兒一開始只是想到酒吧、夜店裡賣賣酒,或者當個服務員啥的,最後慢慢淪為小姐,結果自己男人還嫌棄了,最後徹底淪為這行的奴隸,沒辦法!我估摸這小丫頭慢慢也得變質
我努努嘴壞笑說,果然壞事經不起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