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裡什麼都沒了,縣裡的柳家又指望不上,她若是還和往日一樣強勢,誰管她啊。不過啊就算她哭了,也別去同情她。那李老三可是她的兒子,若是沒有她的言傳身教,李老三也不能從小就針對家裡,春風不是說過嗎?李老三從小就喜歡欺負他。”
陳初陽的話二叔二嬸都是認同的,特別二嬸,因為柳蓮香生了三個兒子,她一個兒子都沒有,這些年沒少被小姑擠兌。
看家裡的人都認同自己說法,陳初陽也就放心了。“她家落到這般田地,同我們有沒有干係,是他家兒子不爭氣害了一家人。”陳初陽話到這裡,想到之前的事,臉上多了些笑。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之前李老三起了壞心,一直慫恿羅聰給春風潑髒水,想讓春風嫁給羅聰,如今他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柳春風已經被他娘送到他外公家裡去了,這會兒沒有在家,陳初陽說起他和羅聰的事,他爹孃都一起垮了臉。
“之前髒水沒有潑成又有什麼用,那死小子魔怔了!”二嬸的話突然就帶了哭腔,話落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二叔見狀只能將家裡瞞了一陣子的事兒說了。
“春風看上羅聰那小子了,非說羅聰已經改了,喊我們就當原來的羅聰死了,他如今是個好人,可人的性子哪能那麼容易改?”
“就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死小子知道什麼啊,我和他爹過得橋,比他走的路還多,能害他嗎!”
一說起柳春風的事,家裡的人都開始操心柳春風,竟然直接忽視了院門外傳來的哭喊聲。
柳蓮香在門外哭的撕心裂肺,還說了許多的軟話,可她口水都要說幹了,也沒見這院門開啟一條縫,她趴在門口一看,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氣得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
合著,她哭了半天,白哭了啊!
年底,各家都有各家的忙碌,柳群峰連著幾日早出晚歸,就連陳初陽都在結算整理他自己的鋪子賬冊,想要看看這小半年賺了多少錢。
家家戶戶忙碌的時候,陳初陽還在惦記他二哥的事兒,他二哥之前有交代,雪花家裡可能會把她賣了,他們一直注意著縣裡和鎮上的牙行也沒有什麼動靜。
心裡的擔心也沒法兒說,陳初陽在忙忙碌碌的日子裡也慢慢將雪花的事兒擱置,他想著,他二哥總歸是比他著急的,他二哥沒有什麼動靜,雪花應該還沒有被賣。
日子很快又過了十來天,這十來天時間裡,柳蓮香又上家裡來過幾次,無例外的都是連院門都沒能進去。
柳蓮香到處都借不到錢,大姑也說到做到,讓人在家裡住了幾日之後就開始趕人,柳蓮香一家無法,只能趕緊的去山上砍柴割草,準備搭個茅屋暫住,。
柳家人雖大多都不願意給錢,但柳蓮香他們搭屋子的時候,也有人過去搭把手,有的則是給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