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他將拉住自己的手反握在了手裡,頭也靠了過去,靠著自己夫郎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
柳群峰靠過來了,陳初陽也放心了,他穩住身體看向了一邊的柳春風,輕輕喊了柳春風的名字又看了二叔一眼。柳春風懂了,趕緊靠近了他爹一點,拍了拍肩膀,二叔看著他笑了,倒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讓春風靠著他睡。
見此,陳初陽也就不管了,他知道二叔不是不困,只是更心疼孩子,心想反正明早阿奶就要下葬了,二叔想要盡孝就由著他吧,這也是他們最後能為阿奶做的事了。
林子就跪在春風后面,他看著已經睡過去的阿爹,很想跟著趴地上睡了,可看著旁邊的幾人心裡的難過驅散了一點睏意,又堅持了下去。
他想到了那日,他推倒阿奶的事,他在心裡極力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和那日的事沒關係,可他總是不由得心虛,總想著阿奶身體突然不好了,會不會和那次摔倒有關。
出殯的時辰是有講究的,下葬的時辰更是,棺材得在黎明之前入土,因此天不亮就得從家裡抬出。
女人夫郎不能上墳山,但是家裡的姑娘和哥兒都可以,陳初陽和家裡人目送阿奶的棺材往上山去之後,柳母卻突然哭了出來。
“早知道如此,前日子幹嘛要同她鬧彆扭啊!”柳母同柳仕民剛和離那會兒,有好一陣都沒和阿奶說話,如今想起難免自責。“她一個黃土埋半截的人,我幹嘛要和她計較啊!”
二嬸見柳母如此,心裡更是難過,她因為家產的事同阿奶一直不對付,從沒有盡過一天的孝,阿奶臨走還甩臉子給她,可如今家裡財產卻一分沒有旁落,她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陳初陽和大姑他們一起鬨人,突然的陳初陽卻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他皺眉忍了一會兒到底是沒有忍住,慢慢蹲了下去,等到雙手剛接觸地面就覺得一整個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陳初陽突然暈倒,可嚇壞了家裡的一眾人,柳母急得不行,正猶豫著是要送人去醫館還是喊大夫來家裡的時候,陳初陽卻醒過來了。
“娘,沒事兒,應該是這幾日太累了,歇會兒就沒事了。”陳初陽醒來的時候,一圈人圍著他,他安慰了他們沒事,卻還是被扶著到了房中休息,柳母也趕緊的往村裡去了,準備請人跑一趟鎮上,請個大夫回來看看。
柳群峰他們從墳山上回來天色才大亮,他和二叔都好幾日不眠不休了,但他們回家還不能休息,今早還要請抬棺上山的人吃飯。
阿奶今年已經七十多了,她年事已高,家裡氛圍倒是不像年輕人早殤那般肅穆哀傷,至少家裡人對著外面的人之時,並不是一直哭喪著一張臉。
最後一頓的請客飯之後,大多人也要回去了,等到客人一走,柳群峰立馬進房去了,夫郎房裡還有大夫呢,他得進去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