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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裡握著你家所有田地契這事兒,我不准你告訴羅聰一個字,至少近五年吧,五年之內不能。
第二件事,除非羅聰將來考上舉人,否則你們不許搬離本縣。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若是哪一天,你發現你自己所託非人,不許為了自己面子或許家裡名聲,亦或是那個不值得的人隱瞞家裡任何事,只要你過得不好,一定要和我還有你爹孃說。
便是將來,他羅聰真的有了大出息,成了我等高攀不起之人,我和你爹孃也不會對你不管不顧。”
“哥。”柳春風原本還縮在草垛上,臉都要埋進腿裡了,這會兒卻抬起了頭面朝著柳群峰,但他也不說話,只是拉著柳群峰的衣袖嘴裡不停喊著‘哥’。
柳春風又不傻,自然知道柳群峰為何會有方才那番話。
不告訴羅聰他手裡有田地,能證明羅聰大抵是真沒有惦記他家的田地,可卻給了期限,是不想他們一直有秘密有隔閡。不讓他們搬離本縣,是想留他在身邊護著,至於最後那點,那是已經考慮到了他的以後。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柳春風是知道的,人的一輩子太長了,長到可以讓一個原本很好的人變得面目全非。
他娘不止一次說過,他大伯年輕的時候對他大伯母很好,大伯大伯母年輕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他不知道那時候他們夫妻是什麼樣子,但他見過他大伯厭棄他大伯母的樣子,便也知道,這世上最說不清也靠不住的大概就是男女之事了。
可知道歸知道,他還是想要和那個人成親,既然每個人都有可能變壞,那一開始是喜歡的也好,大不了日後一別兩寬就是了。
柳家這裡算是預設了,只要羅聰上門提親他們就答應,可這個時候的羅聰卻是成了香餑餑,竟敢有媒婆主動上門去給他說親,村裡也有了笑話柳家的人,都覺得柳家以前狗眼看人低,如今算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白白丟了一個乘龍快婿。
“呸!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乘龍快婿了,那林子還十三歲就考上了童生呢,如今不還是一個童生?咱們春風便是配秀才老爺也配得,一個羅聰算什麼。”大姑聽了村裡人的胡言亂語,害怕柳春風難過,也害怕二叔他們真的多想,上門安慰人來了。
其實,二叔並沒有因為先前態度而後悔,他至今也覺得這門親不結也好,只是春風死心眼他也沒有辦法。
“他大姑,你別生氣了,這村子裡最不缺的就是喜歡嚼舌根的人,咱們管得了誰啊,她們愛說就讓她們說吧,只要不是潑我家春風髒水不用管。”
“就是,我看這幾天媒婆去羅家去的勤快,可這不是沒有一個說成了嗎,人羅聰眼界高的很,看上的人可不能那些媒婆手裡的人能比的。”二嬸已經從柳春風那裡知道了羅聰對自家兒子的心意,這會兒根本不著急。
陳初陽抱著果果過來的時候,正好在二叔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