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可聽著這家人種著的水田數量和位置,他又能狠得下心了。
這家統共也才五口人,而且有兩個還是壯勞力,他家裡種著柳家五畝上好的水田,按說便是按時交了柳家的佃租,除卻家裡的口糧,也還能賣上好幾百斤的糧食做家用。
可他們家卻年年拖租,甚至年年都要二叔減租,其原因無非就是懶罷了。
陳初陽在家的時候,是想種田都沒有田給他種,這家人倒好了,手裡有著上好的水田卻不知道珍惜,只想靠著別人的可憐救濟過過活,這樣的人他才不慣著。
想到周良和周麻子家的事,陳初陽心裡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他決定,今日就拿了二嬸給他的名單去各家欠了家裡租子的人家,他只催一次,若是三日之內不把租子交齊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對於租子的事有了盤算之後,陳初陽回去也沒先回家,而是嚮往二叔家裡去了。
二嬸聽了他的話之後,思量了一會兒,最重要的是看了看兒子柳春風之後便答應了。
“初陽,麻煩你了。”其他先不提,二嬸覺得租子的事兒好像還真的沒人比陳初陽適合。
他是柳家的夫郎,卻是新嫁郎,他對柳家的親戚也好村人也好都不熟悉,不像他們都是一起住了幾十年的鄰居,總是有著人情在。
這事兒陳初陽出馬的話,便沒有什麼情面可講,只需要按規矩來辦就好,而剩下這些佃戶有全是些刺頭,若是能在柳群峰和陳初陽手裡把他們辦老實了,將規矩坐實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往後柳春風接手就好辦了。
二嬸決定將這事兒交給陳初陽,卻也不是全然不管,吃了晚飯,她就領著陳初陽往村子裡去了。
兩人最先去的就是村口的鄧家,他們家不說去年的秋租,就連年頭的租子都還沒交。
柳家一年裡最重要的兩季收成,便是春夏時候的小麥和夏秋時節的稻子苞谷,這便是每年糧食的大頭,也是佃戶們主要要交的租子。
兩人往鄧家去的路上,還遇上了一個熟面孔,陳初陽記得那次在苟家見過,等到和人分開,二嬸才說了那是徐青蓮的大姑子,張家的媳婦兒。不過說是大姑子,兩人因為徐青蓮和張家漢子那些不清不楚的流言,那是連仇人都不如,關係簡直水火不容。
如今可是在外面,二嬸只是稍稍提了兩句,陳初陽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繼續打聽,幾句話功夫兩人也到了鄧家門前了。
鄧家離著羅家很近,兩家就隔著一條大路,羅家在下頭,鄧家在上頭。
二嬸到了鄧家門口的時候,還看著羅家緊閉的院門重重‘哼’了一身,顯然是十分厭惡羅家。
陳初陽知道二嬸厭惡羅家的緣由,他也不喜歡羅聰,但眼下羅家和他們可沒關係,他們是來找鄧家人了。
鄧家一家老少五口人,這會兒都在家,鄧老頭和鄧老婆子這會兒在院壩裡打豆子,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