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和李家的人也不熟,但李家這個老三他熟。
他剛嫁到柳家不久的時候,就出了祖田那裡的事兒,這個李連山可沒少跟著他娘屁股後面上躥下跳,這是個佔人便宜不知羞的人,不是個好人。
除卻這個,分家的時候柳蓮香也在使壞,還想著把他相公趕出柳家,自那之後,兩家不止沒有往來,甚至算是直接撕破臉面了,家裡有個什麼事情,可都沒有請他們家,就連殺豬飯都沒請人上門吃。
陳初陽站在院門口,並沒有立馬放人進來,只是噓噓開了一點門縫,“有什麼事啊,你就在這裡說吧。”
陳初陽料想這人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不打算讓人進門。
門外的李連山也無所謂,話語乾脆的直接同人說道:“你知道鎮上的盛家嗎?就是同我二表哥定過親的那戶人家,我昨日在盛家門前見到二表哥了,兩人畢竟是定過親的,如今又各自婚嫁了,還同進同出的怕是不太好吧?”
“你都說了他們早已各自婚娶,那如今就是沒幹系的人了,有什麼不能往來的?”直接將門給關上了,陳初陽就知道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分明是來編排他相公的!
只是,昨日看見鎮上離著家裡才多遠點距離啊,他昨日怎麼沒有回來?
心裡有事便怎麼都睡不著,晚上睡下之後,陳初陽翻來覆去的想著李連山的話,最後還是決定去問問人。
他想知道那戶人家在哪個巷子,他偷偷去看看。
先前,陳初陽和林哥兒他們說好了,十五那日去縣裡,早飯過後,他同柳母說要去鎮上買點東西的時候,柳母還以為是家裡的鹽吃完了,不然怎麼多餘跑一趟。
陳初陽到底不是個善於撒謊的人,被柳母這麼一問半天沒能回答出來,倒是柳母見他為難也沒有多問,只以為他是去替他二哥買東西佈置家裡的,卻不好同她說明。
柳母性子不止軟,還喜歡替他人考慮。
一想到她當年也是巴不得孃家人都到柳家村,兒子每每去外公家裡,也是恨不得兒子給爹孃還有孃家兄弟們多帶些東西,她就理解陳初陽了。
陳繼安的屋子馬上就要建好了,等到房頂蓋上牆壁打磨好之後,就要往裡面搬傢俱了,陳初陽作為他的親弟弟,確實是應該忙活起來了。她沒有說破陳初陽心思,只是喊人要買什麼東西就買什麼,柳群峰給他的銀子不夠,就管她要。
“娘,我手裡銀子夠用的,相公給的銀子我花不完的。”柳群峰現在已經不會給陳初陽家用了,但會往陳初陽那個錢匣子裡賽銀子,每次塞了多少陳初陽也不知道,只是那裡面的錢他一直在花,卻沒見少過。
“娘。”陳初陽剛到柳家的時候,最喜歡的人就是柳母,他還未出嫁的時候害怕婆婆不好相處,出嫁之後卻是婆婆對他最好,他同相公沒有圓房的時候,婆婆也沒有怪他抓不住相公的心,反而安慰他。
如今自己明顯就有心事,婆婆卻不多問,反而要給他錢,陳初陽心裡感動,拉著柳母只笑不說話,眼睛卻是細細打量齊了柳母全身,他準備偷偷給人做身衣服。
柳母自己沒有女兒,唯一的哥兒也沒能長起來,兩個兒子自小就不是喜歡撒嬌的性子,她每每見到柳春風同二叔夫妻撒嬌,心裡別提多羨慕了。
如今,兒子夫郎拿她當親孃看待,露出一副小孩子摸樣同她撒嬌,她心裡歡喜的不行,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下去。
陳初陽先頭說了手裡有銀子,柳母還是往人手裡塞了一塊碎銀子,喊人去鎮上買糖吃。
陳初陽收了銀子之後,笑著說下午買好吃的回來,便出發了。
陳初陽去李家的時候,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柳群峰早就同他說過,不要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