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在飯桌上從不敢隨心所欲吃喝,倒是察言觀色小心謹慎學了不少。他一眼看出了柳群峰的目的,因此即便還想嚐嚐甜的餈粑,也不再動手,只看了一眼就算了。
一塊蘸了蜂糖的餈粑放到自己碗裡的時候,陳初陽剛看向身邊的人,身邊人卻伸手在後面扯了扯他衣服,若無其事的小聲說道:“吃吧,甜的也好吃。”
“嗯。”小心咬了一口那塊餈粑,陳初陽臉上都有了笑,確實很好吃,很甜。
十月的天氣,白日已經短了不少,一家人開始吃飯的時候還是天色大亮,還沒下桌呢,天色已近昏黃。大舅母看著暗下來的天色,便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去了屋簷底下,一會兒功夫就在院子裡生了一大堆火。
有了火光的映襯,飯桌又亮堂了起來,但此時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開始陸陸續續下桌往著火堆邊去了。
夜晚的深山裡,溫度和白日完全不能比,好在陳初陽和柳群峰早有準備,他們這會兒都穿上了厚棉衣,面前還有明火烤著,倒也不覺寒冷。
陳初陽和徐家人都不熟,他們說的話他都接不上,他也不多話,沒有硬插一嘴,只安心的坐在柳群峰的身邊。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往事,大家都在聽外公外婆說以前的事,不知怎的就說到了柳父柳母年輕的時候。說到以前的事,外公便又破口大罵了起來!
想到柳父,他心裡恨得很!當年跪著求他嫁女的是他,而今欺辱他女兒的也是他!
柳家的事兒,柳群峰還沒和外婆她們露口風,外公這一罵,大家這才知曉了柳家的事兒。
如此,一瞬的功夫,全是徐家人此起彼伏的罵聲,他們罵的自然都是柳父一人,自有外婆也罵了柳雲峰幾句,覺得都是他這個長子不給老孃撐腰,才會讓柳父沒有忌憚。
“若是你們兄弟同心,那柳仕民如何也不敢同兩個兒子還有全家一起鬧翻吧!”外婆一邊說一邊已經哭了,她又怒又氣,雙手在腿間拍的啪啪作響,一邊的大舅母心疼婆母,趕緊的拉了她的手,不讓她再拍自己的腿。
陳初陽一直安靜坐著,這會兒依然安靜,或者說是心頭太過震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言語。
他一直以為柳父柳母因為媒妁之言而成婚,感情並不十分要好,所以柳父才會納小,可在徐家人那些罵聲裡,他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原來他公爹和婆婆年輕的時候感情很好,公爹還一度想要徐家搬到柳家村,就是為了婆婆能離著孃家近些。除卻這個,他們沒成婚的時候,公爹為了讓徐家答應這親事,還花了銀子住到了徐家後面的人家,為的就是就近幫著徐家做事。
而且,公爹和婆婆他們並不是所謂的媒妁之言,婚前並未見過面,他們婚前是見過的,就在大坪子的人常去的海棠鎮上。
公爹跟著阿爺一起去海棠鎮,遇上了跟著家裡人去趕集的婆婆,於是才有了這門姻緣。
聽到那些往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