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他把和家裡關係不算遠,然後年紀也大的親戚,還有好些年紀大的村人都給喊上了。眼下,他正領著一大群人往家裡的祖田那裡去,而看著一群人往家裡水田那裡去的小姑一家,也嚇得趕緊追過去了。
家裡院門被拍的震天響,陳初陽在灶房裡都聽見動靜了,他以為有人到家裡找麻煩了,正想出去看看就聽見柳父的聲音在堂屋裡響起,他在喊人去開院門。
梅家村也有個大地主,那地主家裡是有長工的,他家兒子女兒就和城裡的少爺小姐一樣,還有人伺候。柳家也是地主,家裡雖然沒有下人,但縣裡的宅子定然是有的。
陳初陽知道柳父定然是被人伺候慣了,所以習慣使喚人,他丟了手裡的活兒就趕緊出去了,只是他出去的時候,柳母已經將院門開啟了。
院門一開啟,便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衝了進來,他面色焦急,一進門就大聲喊著:“大舅舅,你快去看看吧,二哥帶著人去我家田裡鬧事了!”
來人叫李連山,是小姑的小兒子,小姑夫家姓李,幾十年前才搬到柳家村的外村人。她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李連勇,二兒子叫李連平,如今兩個兒子都跟著他們夫妻追著柳群峰去了水田那裡,小兒子被她指使著來找柳家人了。
柳家院牆高大,院門緊閉之後,若非特意留意,還真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
柳家人原本都以為柳群峰又出門了,如今李連山這麼一說,柳母面上情緒複雜,從早先的生氣變成了擔心,她趕緊看向了柳父,柳父果然早已黑了一張臉!
“這小兔崽子如今是誰都管不了他了是吧?”柳父一邊捋袖子,一邊跟著李連山出門了,他氣得不行!
昨日小姑跑到家裡來告狀,柳父雖然不耐煩,可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不能太計較,那柳蓮香雖然煩人,可她爹畢竟是他親二叔,不看僧面看佛面,么爺爺還在就不能真和人鬧起來。
柳父昨日已經警告過柳群峰,讓人別找事,可今日柳群峰還是鬧事去了,他覺得兒子忤逆他,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他跟著李連山走了,也是想借著這事兒教訓一下柳群峰。
柳母擔心不已,自然要跟著去看,陳初陽自然也是一樣。兩人趕緊跟著出去,卻在門口碰上了二叔一家三口。
二叔已經跟著追了出去,春風也跟著去了,至於二嬸,她不止沒去,還把想要跟去的兩人給拉住了。
“大嫂,你是傻的嗎?你去做什麼?去做出氣筒啊,讓人把錯處全往你身上推?”二嬸和柳母雖是妯娌,可託了家裡阿奶的福,兩妯娌卻是處的和親姐妹似的。
柳母性子懦弱,孃家也不強勢,因此一直被婆婆磋磨。二嬸雖然性子強勢,孃家兄弟也多,可她沒能生下兒子,便是生了春風之後,說了要把春風當兒子養,阿奶也不認。
當初兩夫妻給春風取名的時候,阿奶就不肯,柳家男女都有排行,但男女單論。當初,阿奶硬要春風跟著柳家姑娘的排行走,可二嬸倔強就是不改,二叔無法,只得讓原本的春峰變成了春風。
祖田那裡的事兒,二叔家裡自然也是知道的。
二嬸害怕柳母去了吃虧,不肯讓人去,柳母細想也確實是這樣,但她放心不下兒子。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啊,你去了就是給他搗亂。群峰那麼大一個人了,想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且那孩子聰明,總不會一時興起,該是早就想過的。嫂子,你別擔心了,進去穩著他阿奶,別讓她跟著出門才是正事。”
老人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若是今日阿奶去到水田那裡出了事,柳群峰可就真的是有罪了。
二嬸一邊說話一邊把人往屋子裡推,等到把人推進了院子,她卻不肯進去了,她只是和嫂子關係好,可不是和大房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