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聰問的是村裡的婦人夫郎,可回話的基本都是男人,聽了那些男人的話,羅聰又笑了。
“下田得脫鞋吧?得挽衣袖褲腳吧?那按照你們方才的說法,村裡的光棍還存什麼娶媳婦兒的銀子啊,等到插秧收穫的時節,直接到田間地頭逛一圈,看見誰就帶誰回去,要是運氣好,看見一堆,還能挑一挑,挑個可心的!”
“你”
“你別說話!”羅聰打斷了李連山的話,接著衝所有人男人說道:“這還不止,帶回去之後,看膩了直接換一個,反正每年村裡都有婦人夫郎,甚至未婚的姑娘哥兒下田幹活兒,年年換新娘多爽啊!是吧?村裡人的老爺們可真有福氣啊。”
“羅聰!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啊?這能一樣嗎?這插秧幹活兒,是關乎一家子生計的大事!不幹活兒糧食從哪裡來?這怎麼能相提並論!”
“為何不能相提並論?”羅聰兩手一攤,指著林家周圍的土地說道:“種地是為了糧食,沒有糧食人會餓死,所以婦人下地是為了活著。今日,我在河邊抱了柳家少爺,是為了救他性命,同樣都是為了活命,怎麼就得分一個高低貴賤,可行不可行出來?”
羅聰這話一說,誰人都知道他是說的歪理,可誰人都反駁不了,就在一堆人指著羅聰想罵人,卻不知道罵什麼的時候,羅聰那裡卻還沒完,他指著那幫子想罵他的大男人繼續開口。
“所以,需要女人幹活兒的時候,女人裸露肌膚就是應該的,你們想要娶媳婦兒了,婦人的肌膚就是看不得之物了,看了就是沒有清白了?
合著便宜都讓你們佔了啊。婦人也得下地,因為她們不下地,你們就得多幹活!婦人不幹活兒了,你們要娶媳婦兒了,她們又得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給你們看一眼就是清白沒了,就得嫁人了?合著,什麼便宜都得讓你們佔了唄,這雙標可玩的真好。”
羅聰一番話,說的一幫子大男人面紅耳赤恨不得抽死他,也說得好些女人眼睛都紅了,甚至還有人哭著走了。
“我再說一句,今日是羅聰和周麻子設計坑害兩個哥兒,我觸碰到了柳家少爺只是為了救人,誰再說一句我毀了柳家少爺清白的話,回頭老子就拔了他婆娘的衣服,讓他婆娘跟著我!”
羅聰這話說的囂張又痛快,他這樣子,眾人突然舒了一口氣,這個無賴樣子的羅聰才是羅聰啊,但也正是因為羅聰無賴了,那些個喊著柳春風清白沒了的人才閉嘴了,畢竟,他們也害怕羅聰真的說到做到,跑去禍害他們家裡的婆娘。
今日之事總算解決,待到林家門前的人散去,二叔他們也帶著柳春風回去了,陳初陽留下安慰了林歡幾句。“歡歡,沒事兒了。”
那羅聰和周麻子是一丘之貉,有了羅聰今日的話,周家兩口子往後不夾著尾巴做人就不錯了,哪裡還敢來林家撒潑要挾。
陳初陽想著,那一百兩銀子倒是花的值了,不止解決了春風的麻煩,也算是幫了林哥兒。
陳初陽出來的時候,家裡的孩子還在哇哇大哭,方才也就算了,他惦記著春風和林歡的事,沒空去想娃娃,這會兒心裡惦記的不行,就想趕緊回去,他安慰了林歡幾句就趕緊走了。
林哥兒這會兒有全家人陪著倒是不怕了,而且經過方才的事,他心裡其實是高興的,因為他將來要嫁的人便是出了這樣的事,也一直在陪著他,他沒有選錯人。
陳初陽回去之後,還沒到家門口就發現門口有個火盆,柳母這會兒也在院子裡,她方才也是從那火盆上面跨過去的。現在家裡有個萬事需要小心的嬌客,見了火盆陳初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趕緊的跨了過去。
陳初陽一進去,雲娘便說,這火盆是小少爺奶孃讓準備的,說是小少爺還小,還是小心點為好。
“是應該的小心,還是汪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