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覺得驚訝,可如今這種事情輪到他,他卻不覺得驚訝了,只覺得有些為難。
他相公,做早飯?“算了,給阿奶看到,非得罵死我。”許是有了二叔的例子,陳初陽並未覺得柳群峰做不得家務,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儘量別讓阿奶找著機會罵他吧。
將昨日的鴿子湯給柳母熱上,陳初陽想著再給柳母燉幾天的鴿子湯,再將柳群峰帶回來的那根山參燉給柳母吃了,山參可補人,正好阿奶年紀也大了,阿奶也能跟著喝一碗。
陳初陽在灶房忙碌的時候,柳母和阿奶也陸續的起床了。
如今天冷,陳初陽早把火給她們生上了。火房掛上了肉,燻臘肉不能用明火,不然就是燒臘肉了,有時候煙霧太大,阿奶就不樂意在裡面待著,反倒是直接坐在灶下烤火了。
柳家灶房寬敞,灶下人擠人坐著的話,坐上五六個人都不成問題,兩個人自然都坐得下,但陳初陽發現他婆婆和阿奶絕不會一起坐在灶下,便是一起在火房坐著也並不和彼此說話。
陳初陽其實很能理解兩人如今的彆扭。
阿奶往前幾十年擺足了婆婆的款,一直在柳母面前耀武揚威,可如今柳母已經不是她的兒媳了,她卻住在人家兒子的家裡,阿奶既不能再和往日那樣耍威風,又不願同人低頭,乾脆的就不搭理人算了。
至於柳母,她往日裡對阿奶低眉順眼百依百順,除了因為性子,必然還因為自己身份。可如今,從身份來說她們不是婆媳了,至於性子,她都能同丈夫和離了,證明她並不是一團棉花,還是有幾分脾氣的。
不敢反抗的丈夫都已經反抗了,昔日的婆婆,自然也就不會再害怕了,又怎麼會還同往日那般上趕著去伺候討好。
這會兒,柳母在裡面,阿奶就在灶下。
柳母的鴿子湯熱了之後,陳初陽給人端了進去,又同人說了下午燉筍吃,明早早些去買鴿子回來,或者乾脆買幾隻活的回來,到時候要吃就方便了,只是不知道他相公會不會殺。
“會,那小子自小就和個野獸似的,什麼都吃,還特別喜歡野物,他連蛇肉都吃,還愛的很。”柳母這麼一說,陳初陽就想到柳群峰殺黃鱔的利落勁兒,想來他剝蛇皮應該也很有一套。
蛇這種東西,害怕的人還是很多的。陳初陽雖也害怕,但同黃鱔一樣,做成了肉他就不怕了,他想著等到明年夏天,看看村裡有沒有人捉蛇,若是有的話,買兩條回來燉著吃。
說到吃的,陳初陽總會不自覺的臉上帶笑,見他那樣子,柳母就知道這又是個貪吃嘴,和他兒子一樣,這兩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母子兩個在屋子說笑,倒是不知道阿奶在外面聽著,臉都黑了。
她不樂意聽柳母將孫子比作野獸,也見不得陳初陽同柳母親親熱熱,可最近家裡已經夠亂了,她也不想再添亂讓孫子為難,只能忍著性子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