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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喝酒,不知道他喝醉了會不會打人。在家裡的時候,不管是他爹也好,他大哥也好,他們喝醉了就會變得異常的可怕!他們喝醉了之後打他,是往死裡打!
他真的對喝酒的人沒有一點好感,對於喝醉了的人更是懼怕非常。
房門再次響起的時候,陳初陽便知道,這一回一定是他了,不會再有別人。
柳群峰看著乖乖巧巧坐在床邊的人,無聲嘆了口氣,到底是進門去了,之後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把門給關上了。
這親事,算是他和他爹的交易,他乖乖成親,他爹把那女的打發走,眼下還是將那女人弄走更重要!
腳步聲漸近之後,陳初陽連雙腳都不由併攏了,他正緊張之際,眼前多了一片光亮,他的蓋頭被揭開了。他往前看去,卻是隻看見一個背影,那人正在圓桌那裡倒水不不是水,該是酒才對,今夜,他們得喝交杯酒。
手裡被塞了一個小小的酒杯,陳初陽這時候因為太過緊張,只匆匆看了人一眼,倒是沒有發現新郎官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到兩人喝下了交杯酒,一陣辛辣嗆口的感覺還沒過去,熱氣卻已經爬上了臉,他正不知所措,滿腦子都是顧南風同他說過的關於洞房的事,那人卻一個翻身爬上了床去。
“把蠟燭吹了,床帳放下來,還有別挨著我。”
“”陳初陽想過洞房夜的千萬種場景,可唯獨沒有這種。他不敢對人說什麼,只能輕輕點頭答道:“好。”
一個好字出口,陳初陽才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小心去將他陪嫁的那床被子翻了出來,鋪在了靠近床鋪的位置。
地鋪鋪好,陳初陽還聽話的吹蠟燭放床帳,最後才鑽進了自己的地鋪裡。
九月的天,早晚雖有一點涼意,但遠遠說不上冷。
慢慢閉上了眼睛之後,陳初陽還挺慶幸,慶幸他不是在寒冬臘月嫁過來,否則要被凍壞了。
陳初陽今日確實是累了,他瞌睡向來好得很,基本沾床就睡,可今晚睡下之後,卻是怎麼也睡不。
即便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呼吸也和睡著了一般平穩,可他就是沒法兒沉沉睡去。
感覺那人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回不過神,雙眼仍舊閉著,身體突然懸空,他才有了真切的感受,嚇得他一下睜大了雙眼!
可他除了身體微微的僵硬,嘴裡仍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感覺睡在床上之後,陳初陽眼睛都睜大了,他雖緊張害怕,卻還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的事。
不管怎麼說,他們已經成親了,今夜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若是不能圓房的話,便是代表相公對他的不喜,往後他在柳家的日子便要艱難許多。
雙手不由抓緊了身下的床單,雙唇也緊緊抿著,陳初陽覺得自己雙頰像是在被火烤一般,他輕輕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不等他話語出口,就睡在他身邊的人,又說了方才的話。
“別挨著我,明日要早起,睡吧。”
“好。”嘴巴比腦子還要快些。
陳初陽只記得自己是別人的夫郎,出嫁從夫他得聽話,等他一個‘好’字出口,他腦子裡才反應過來,那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瞬間,臉上溫度更加燙人,只是這一次不是羞的是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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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方才都是他想多了,這個人沒有想要和他洞房。
不過,這個人應該是個好人,他不喜歡自己,還是讓自己睡在了床上,如此便好,他是個好人便好。
“還有啊,原來他不難看啊。”心頭如此想著,陳初陽又想起了方才的匆匆一瞥。
雖說只是一眼,但方才兩人喝酒的時候,陳初陽還是將人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