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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久違的,熟悉的尷尬的感覺。
只是“命定之人”又是什麼鬼?
是新的素人嘉賓?
其餘男嘉賓登場時,也只有相關特點的介紹,這個不明覺厲的字首還需要她換衣服,看樣子這位新來的男嘉賓來頭不小啊。
可千萬別讓她失望。
施念念換好衣服鞋子,因為是一字肩的禮服,所以她將長髮披散著,不想過於隆重,便只簡單的抹了點口紅。
節目組安排了車子在別墅門口候著,待施念念上車後,一路驅車前往海邊。
淺水海灘邊,有木架搭了個小小的類似帳篷的棚,白色的紗布上繞著暖黃的細小燈帶,在微風徐徐的海邊,倒是十分應景的溫馨浪漫。
藉著燭火,施念念依稀可以看見裡面坐著個男人,從身形來看,個子應該挺高。
攝像大哥就在海岸線停下,沒有要跟過去的意思。
施念念稍稍提著裙襬,高跟鞋在細軟的海灘上並不方便行走,避免發生摔跤等等的意外,她步子邁得極緩,漸漸從傍晚的夜色,走向那一處光明的地方。
隨著距離的縮短,施念念覺得視線裡的男嘉賓的輪廓隱隱約約透出熟悉的感覺來。
都說了要素人嘉賓,節目組不會又找了個什麼圈內需要刷臉的人吧?
她暗自捉摸著,棚裡坐著的男人似乎是發現了她的到來,站起身來,長腿一邁,走出了有光線的棚內,要朝她走過來。
逆光裡,施念念看不太清楚他的臉,見他要來接自己,忙出聲道:“不用過來,我自己走。”
男人聞聲,非常乖的立在了原地,默默注視著她,也不吭聲,也沒坐回去。
直到只剩下三四米的距離,在微弱的光線下,施念念終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她眼花了嗎?
面前的人竟然是她一個半月前剛甩了一巴掌的前夫。
她走錯地方了?
施念念下意識的環顧了下四周,除了面前的南景,了無人煙。
南景清冷的嗓音傳來,“你沒走錯,是我。”
施念念:……?
南景側過身子,腰背慣性挺得筆直,又道:“我是你今晚要見的,男嘉賓。”
南景,男嘉賓。
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詞。
片刻後,施念念稍稍緩過神,在“後退”和“往前”中選擇了後者。
在她和南景的關係裡,實在輪不到她來做“掉頭就走”的事,更何況,這是一檔以她為主的節目。
曾對她的職業滿是鄙夷的南景,以嘉賓的身份出現,該覺得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思及如此,施念念抬腳上前,施施然落座,環顧了這個搭建的木棚,並沒有攝像頭之類的存在。
命定之人、禮服、燭光晚餐、沒有攝像頭的錄製場地。
南景真是將他的特權利用得淋漓盡致。
施念念紅唇揚了揚,極盡嘲諷,冷笑道:“男嘉賓?南總不是討厭戲子麼,怎麼自己跑來當戲子了?”
南景在她對面落座,亦是一身深色正裝,左胸前的口袋露著半截暗綠色的方巾,和她的禮服相呼應,他直視她的雙眸,沉聲道:“這不是拍戲,是記錄夫妻生活日常。”
夫妻生活日常。
這六個字讓施念念覺得分外的滑稽和可笑,“……我們離婚了,謝謝。”
無論是在南家還是在民政局亦或者那次肖教授組局的偶遇,對於南景的挽留,施念念都很好理解。
他驕傲慣了,不喜歡不受掌控的感覺。
那些挽留不過是源自他自尊心的不甘心。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