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南景傾身靠近,熟悉的木質香將她包裹,“為什麼拉黑刪掉我?”
施念念隨之向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前任就該是埋在墳墓裡的人,南景,在我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
不會再有聯絡,不會再有牽扯。
留著微信好友做什麼?
佔記憶體嗎?
南景兩側的咬肌動了動,“念念,我們之間有誤會。”
念念。
相識以來,他
施念念回了包廂, 拿過自己的包,朝肖教授欠了欠身子, 道:“抱歉,肖教授,南先生不太懂得尊重女性,這頓飯我恐怕不能陪你吃了,日後肖教授得空,我一定好好請肖教授吃飯當賠罪。”
語罷,施念念沒看張琴一眼,離開了包廂。
一頓午飯,連餐都沒點,就不歡而散。
張琴立刻去找了南景。
南景就立著通往洗手間走道盡頭的佈景裡,一動未動,仿若雕像。
周遭過於安靜,張琴顧及著顏面,極力的壓低著音量, “你要氣死我嗎?!”
南景置若罔聞。
“你到底追出來跟人家說什麼了?!”想到剛剛施念念在肖教授面前說的話, 張琴就覺得腦門充血, “一直以來, 媽都覺得你是個懂事拎得清的孩子, 在婚姻這件事上, 你怎麼就開始犯糊塗?施念念她有自知之明,把你當陌生人,也證明我沒白費口舌,不好嗎?你非要往上湊是怎麼回事?肖教授還在場呢,你就那麼想讓人知道,你結過婚了, 前妻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明星?”
南簡倏地側頭看過來,極緩的開口,問道:“所以,你平常就是這麼說她的,是嗎?”
張琴聽出了他言語裡的指責,更是怒不可遏,“我是你媽,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施念念說的話,全部都在耳邊交疊迴盪。
——“你媽昨晚就來提醒我了,爺爺要走了,我和你的婚姻到頭了。”
——“你們母子真是有趣,怎麼每次兩個人說的版本都不一樣?”
言猶在耳,但南景覺得自己半分指責張琴的立場都沒有。
施念念說得對,這兩年,他但凡可以多注意她一點,但凡可以在她身上多花點心思,都不會對她一無所知,都可以發現,他自以為過得養尊處優總是好脾氣笑著看他的施念念,其實一點都不快樂。
兩年來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她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任何一個人半點的不好,他就沒去深思過,她在這個家,會不會受委屈。
南右華那麼寵她,她應該很快樂吧。
他就這樣想當然。
他帶著對她的偏見開始了這段婚姻,只等著時機到了,一刀兩斷。他把一切虛榮的、物質的東西給她,以為那就是她想要的,以為那樣在這段婚姻裡,他們是各取所需,兩不相欠,他問心無愧。
她一直在笑,不是嗎?
直到十二月份,南右華找他談話,要求他早點和施念念生個孩子,他才恍惚中覺得,兩年了,他對她從牴觸到漸漸習慣,甚至生出些,哪怕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
她是乖巧的,溫順的,極力配合他的。
不搬弄是非,從不生事,漂亮懂事。
於是那一夜的纏綿,他才會把“要個孩子吧”說出口。
兩年了,在他打算把這段婚姻繼續下去時,她卻抽身離開,姿態決絕,打破他建構的所有認知。
在這段協議婚姻裡,自始至終守住心門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她的笑容都是假的。
“媽,你真的以為是她在糾纏我?不想離開我嗎?”南景薄唇張了張,滿是自嘲,“不肯跟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