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許兆勇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意外,道:
“馬進軍曾經當過兩年兵,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他有可能選擇了其他交通工具,通知有關部門,對陵西縣所有的出口進行嚴查。”
結束通話了電話,許兆勇坐在自己臨時辦公室內,思索了片刻之後,立即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劉榮軒的下落?”
電話那頭的人直接答覆道:
“現在還沒有,不過已經可以確定,劉榮軒是透過地下室自建的通道,離開了小區,我們已經讓人調取了陵西縣所有的監控錄影,爭取能夠查到一些線索。”
沉默了片刻,許兆勇低聲說道:
“將監控帶回市局,我來安排人配合你們,必須要儘快找出劉榮軒的下落。”
“好的,許書記,陵西縣所有的車站,包括高速路口,我們都安排了人,並且強調了逢人必查的原則。”
“劉榮軒別墅下面能有一條通道,這足以說明他早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讓你們的人重點關注劉榮軒的樣貌,吳鵬懷疑他手中可能不止一種身份。”
對於劉榮軒別墅內發現的通道,屬實讓許兆勇有些詫異,誰家好好的會在地下室挖個通道,這明顯很不正常。
夜幕降臨,馬建軍坐著計程車已經在縣城內轉悠了幾圈,到處都是警察,根本就沒有機會坐車出去。
利用白天轉悠的機會,馬建軍也大致觀察了目前縣裡的情況,想要從大路離開,顯然已經不太現實,那就只能另外想辦法。
車站肯定是不能去,公路上到處都是警察,那裡肯定也不用多說,於是馬建軍便打算走水路。
陵西縣不是港口城市,並沒有碼頭,走水路要麼就是自己划船,要麼就是游泳。
只是眼下這個節骨眼,划船出去肯定太顯眼,那就只能選擇從淩河游出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比走任何一條路都要穩妥。
想到這裡,馬建軍咬了咬牙,便下定決心從水路離開,只是奔波了一天,肚子裡傳來的聲音,讓他意識到自己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只是現在的位置是在郊區,方圓幾公里也見不著一個店,即便手裡有錢,也買不到吃的東西。
馬建軍很清楚,如果只是遊幾百米,或許憑藉他的體力,還能堅持堅持,但想要在淩河游出陵西縣,那可是足足兩公里,他不確定自己在這樣的狀態下,是不是能夠堅持的住。
躲在黑暗裡的馬建軍,摸著不停叫喚的肚子,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先去找地方填飽肚子,那樣才有力氣去想逃跑的事情。
馬建軍也知道,這個時候出去找吃的,將會有多大的風險,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外逃需要體力。
與此同時,劉榮軒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原本以為有馬建軍幫忙吸引警方的注意,可誰知道非但沒有能夠成功,反倒是將整個陵西縣變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現如今這個狀況,想要進來容易,但想要離開陵西縣,簡直比登天還難。
劉榮軒原本想要借用自己手裡那幾張假的身份證,乘坐計程車悄然離開,但到了高速口卻又改變了主意。
這一耽誤,劉榮軒再想出去也就變得更加困難。
在見到了陵西縣的情況之後,剛剛從調查組離開,返回環衛局的陸正良,也主動給許兆勇打去了電話。
“許書記,我看今天陵西縣的警察都出來了,聽說是要抓捕馬秘書和劉書記?”
“劉榮軒的問題,我們基本上已經落實清楚,只可惜行動還是晚了一步,讓他從家裡消失。”
要說此時的許兆勇心裡不急,那完全是騙人的,只是作為調查組的負責人,他又不能將這種著急表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