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劉富海低聲開口問道:
“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參加這種黨校的學習班,就沒有往上提升的機會了,你……”
話到一半,劉富海並沒有往下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後面的那半句似乎有些不太合適繼續說下去。
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陸正良笑著說道:
“這次的黨校學習班和以往的不太一樣,更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悲觀,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事情,這兩天咱們將工作提前做個交接,正式的通知應該也會在這兩天發下來。”
劉富海知道木已成舟,他也無法去改變這個事實,況且當事人都已經選擇了接受,他更是不好再多說什麼。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陸正良突然開口說道:
“對了,派出所的警員肖波,是可以重用的人,我離開銅山鄉之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
劉富海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兩人分開以後,陸正良從鄉政府大樓走出來,並沒有著急回到住處,而是聯絡了肖波,既然自己要離開銅山鄉了,自然是要和對方做個告別,畢竟這段時間肖波沒少給自己幫忙。
胡德強出事的訊息並沒有封鎖,所以幾乎全縣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肖波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他也知道市領導在縣裡,召集了全縣的一把手領導,開了緊急會議。
不過肖波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更不會刻意的去打聽這方面的訊息,所以見了面之後,肖波一臉笑意的說道:
“陸書記,今天怎麼有空約我一起吃飯,是不是有什麼任務要交代?”
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先坐下,陸正良給對方滴了一瓶啤酒,道:
“哪有那麼多的任務,銅山鄉現在治安穩定,你們派出所這段時間做了不少的工作。”
肖波略顯謙虛的說道:
“這都是大家應該做的。”
“對了招待所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按照之前他們所說的改造進度,應該最近快要完成了吧?”
陸正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招待所的事情,透過調查得到了一些關於餘瑞琪過往的片段,讓他始終認為對方收購招待所的動機不純。
“我前兩天進去看了,內部的改造基本上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三樓和四樓已經開始在做最後的清潔。”
肖波同樣一直在關注著招待所這邊的動向,因為這也是陸正良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點了點頭,陸正良直接說道:
“五樓的情況怎麼樣,你有上去看過嗎?”
“這倒沒有,五樓一直都比較神秘,上去的唯一通道之前加的那道封閉式的大門,沒有允許,誰都打不開。”
肖波眉頭緊鎖的介紹道。
這一點陸正良並不意外,相反他倒是覺得這樣更加能夠說明招待所的不正常。
沉默了片刻,陸正良低聲囑咐道:
“我近期可能要外出深造學習,不在的這段時間,招待所那邊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向劉鄉長彙報。”
聽到這話,肖波倒是表現的異常的詫異,道:
“陸書記,這恐怕……”
似乎猜到原來對方在擔心什麼,陸正良笑著解釋道:
“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其他事情不用擔心,招待所那邊真要是別有洞天,記住一定要留好證據,任何事情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肖波雖然還年輕,但這些年他可沒少經歷事情,畢業分配被搶了名額,剛參加工作被人排擠。
對於陸正良的這番話,他深知其中的含義,道:
“放心吧陸書記,任何事情我都會留一手,以免自己給自己將路給堵死。”
這就是陸正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