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正良的堅持,是的現在的清泉鄉和以前相比,完全是兩副模樣。
不希望引起太多的關注,所以陸正良不打算去派出所,也是為了儘可能的不讓訊息洩露出去。
吳曉東的住處,陸正良終於見到了那個神秘女人的真面目,一番洗漱過後,女人露出了她那還算精緻的面龐。
“我是陸正良,你就是那個給我打電話,說有很重要線索提供的人?”
陸正良此刻已經恢復了一些,至少臉色的氣色較之剛從市裡下車那會,已經好了很多。
女人點了點頭,道:
“是的,陸書記,我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害得你還受了傷。”
笑著擺了擺手,陸正良低聲說道:
“咱們長話短說,你在電話裡說有勤豐礦難的重要線索,到底是什麼,以至於他們花費那麼大的精力,不希望咱們兩個見面。”
女人從腰間取出了一張紙,道:
“這是礦難發生的那天,下井人員的名單登記表。”
陸正良面色疑惑的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東西,並沒有著急開啟,而是低聲問道:
“你怎麼會有這個名單?”
女人當即便解釋道:
“我是勤豐礦井口的監護,那天出事了以後,我偷偷的將名單給撕了下來,起初他們並沒有發現,直到後來礦長在檢查出事當天所有的記錄時,才發現少了這份名單。”
陸正良對於這番話並未有所懷疑,道:
“除了這份名單,你還知道其他什麼線索?”
僅靠一份名單,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為勤豐礦完全可以找人扮演名單上的這些人。
“礦長給我送了一萬塊錢,想要讓我將名單給交出來,不過我當時並沒有承認拿了這份名單,也正是利用這個空隙,所以我才得以溜了出來,要不這會咱們也見不了面。”
女人說著說著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似乎想到了礦難發生那天現場的情景。
沉默了片刻,陸正良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單憑這份名單,以及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並不能證明什麼。”
女人此刻顯得非常的慌張,似乎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坐在那裡侷促不安。
“你不用緊張,這裡你完全不用擔心會被礦上的人找到,你仔細想想,還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陸正良也不傻,單單這一份名單,勤豐集團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阻止自己和這個女人見面,甚至都已經追到了市裡。
女人緊張的搓著自己的雙手,沒一會,她才開口說道:
“事故發生以後,他們給井下礦工的家人送去了一大筆錢,每戶人家都有,並且威逼利誘他們不能將事情給說出去。”
陸正良在勤豐礦待過兩天,知道被安排下井的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偏遠的地區,而非銅山本地人。
按照女人所述,礦難發生時,井下的工人全都沒能倖免,那勤豐集團又是如何做到控制住那些偏遠地區的家屬。
在陸正良看來,家人的性命是無價的,勤豐實業在崇山縣或許有一席之地,但未必能觸碰到那麼偏遠的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