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良一臉正色道,“但是……”
說到這,他停下話頭,抬眼看向陳主任。
陳朝暉見狀,笑著道:
“正良,我剛才就說了,只是閒聊而已,別在意。”
“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要有任何顧慮!”
陸正良輕點一下頭,略顯尷尬道:
“我覺得,方局對異性有點太過熱情,最後,釀成大禍與此不無關係。”
方慶奎中美人計才出事的,陸正良這麼說有根有據。
“哦,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陳朝輝看似隨意的問。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就在現場!”
陸正良沉聲說。
“哦,你就在現場,說說事情的經過。”
陳朝暉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
“陳主任,我說的會不會對方局的處理有影……影響嗎?”
陸正良試探著問。
陳朝暉輕搖兩下頭,出聲道:
“正良,你想多了!”
“方慶奎的處理結果已經出來了,開除出黨,行政職務降為普通科員。”
既然方慶奎的處理塵埃落定,那麼,陸正良的話就不會有影響了,如此一來,他就沒顧慮了!
“陳主任,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陸正良將當晚事發前後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陳朝暉聽後,滿臉驚詫,沉聲道:
“如此說來,這事另有隱情!”
陸正良聽到問話,沉聲道:
“陳主任,紀委的人找我瞭解情況時,我也是這麼說的。”
陸正良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他說的是真話,並無杜撰成分。
陳朝暉聽後,輕點一下頭,轉換話題:
“按照你的說法,當時,你想勸阻他,但他不聽?”
“我當時覺得,時間不早了,方局喝了不少酒,想勸他早點回去休息!”
陸正良一臉正色道。
他本就對陳曼玉不感冒,那晚看見她搔首弄姿的做法,敏銳的覺察到不對勁,才勸方慶奎走人的。
當時,方局長被陳曼玉迷的魂不守舍,非但聽不見陸正良的話,還怒聲呵斥,讓他先上車去。
天作孽,尤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陳朝暉抬眼看向陸正良,沉聲問:
“如此說來,方慶奎當晚如果聽你的,就不會出事了?”
“當晚也許沒事,但後面如何,誰也說不好。”
陸正良沉聲說,“常在江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陳朝暉聽到這話,抬眼直視著他,閉口不語。
陸正良說這話時,是有感而發,並沒想那麼多。
看到陳朝暉的表現後,意識到說話有點過了,想要彌補,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主任,我亂……亂說的,您那什麼……”
陸正良支吾著,言不達意。
陳朝暉看見他慌亂的神色,笑著說:
“正良,你說的不錯!”
“他改不掉某些毛病,出事是遲早的問題。”
聽到陳朝暉肯定的話語,陸正良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正良,喝茶!”
陳朝暉指著茶几上的白瓷茶杯道。
陸正良輕道一聲謝謝,端起茶杯,揭開杯蓋,輕吹兩下水面的浮茶,抿了一口。
唇齒間,茶香四溢!
茶是好茶,但陸正良此時根本沒有品茶的心思。
陳朝暉是縣委常委、縣委辦,竟然抽空和他閒聊。
若非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