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薛正倫接著開口說道:
“劉榮軒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劉書記目前還在醫院療養,他的身體這些年一直都是個問題,時不時的就需要去醫院療養一段時間,另外,劉書記與陵西縣的多家企業之間存在著一定的利益交換。”
原本這個情況,許兆勇準備單獨向薛正倫彙報,卻沒曾想對方直接問了出來,索性他也沒有再隱瞞。
或許是以為自己見到了反擊的機會,郝紀文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記得劉榮軒當初是你推薦的吧?”
薛正倫一點也不慌張,反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郝市長,我想你是搞錯了,當初劉榮軒擔任縣委書記,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你如果記不清楚,我可以讓市委辦幫你調取出當年的會議紀要 。”
聽到這話,剛剛還以為自己佔據上風的郝紀文,瞬間便蔫了下來,因為當初劉榮軒擔任縣委書記的話題,正是由他自己提出來的,而當時郝紀文在會議上並未提出反對意見。
沒想到對方的記憶力會這麼好,郝紀文尷尬的笑了笑,道:
“一個縣委書記的任命而已,沒有必要上綱上線,還調取會議紀要,況且薛書記在臨州也不是搞一言堂的人,這麼重要的決定,怎麼可能就你一個人拍板。”
見對方被自己反駁了回去,薛正倫冷哼了一聲,隨後開口說道:
“先安排人將劉榮軒盯住了,以防他收到風聲外逃,另外安排人暗中查清楚與劉榮軒存在利益交換的企業及個人,這件事必須要快。”
許兆勇點了點頭,道:
“已經安排人開始展開進一步的調查了,劉榮軒名下的所有賬戶,包括他親人的銀行賬戶,凡是有可疑的,我們全部都進行了調查。”
“劉榮軒在陵西縣也有不少年了,他在這裡不敢說根深蒂固,但起碼要比你們更加的熟絡,所以千萬不要大意,另外劉榮軒既然在醫院裡療養,那他的司機和秘書應該不需要再陪著他了吧?”
薛正倫面色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尤其是作為政法委書記的許兆勇。
熟知一個領導的去向和更多隱問題,要麼就是這個領導的秘書,要麼就是他的司機,而薛正倫這話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劉書記的愛人這幾年一直在國外陪孩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劉書記在醫院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他的秘書馬建軍在照顧。”
“恐怕不止是住院的這段時間吧,平時劉書記的日常生活,應該也是這位秘書在照料吧?”
薛正倫面露笑意的問道。
點了點頭,許兆勇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道:
“是的,外面有人傳言,這個馬建軍已經認了劉榮軒做乾爹,但是真是假從未有人去證實過。”
“無風不起浪,這點事情不需要去證實,懂得人都懂,既然這樣,這個馬建軍應該知道不少關於劉榮軒的事情。”
郝紀文知道此刻自己如果還不開口,又會被懷疑與劉榮軒之間有什麼密切的關係,其實他很清楚,這個馬建軍和劉榮軒是什麼關係。
“為了不引起劉榮軒的懷疑,所以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對這個馬建軍採取措施。”
調查組原本早就想要對劉榮軒身邊的人下手,但有些事情證據還不完整,一旦驚動了劉榮軒,可能就很難繼續往下調查,甚至還會讓其逃離。
“這樣吧,明天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劉榮軒,順便幫其安排一個護工,這樣就能將馬建軍給騰出來。”
薛正倫知道,這件事不能再無止境的拖下去,陵西縣的問題必須要儘快的塵埃落定,否則拖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