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萬全準備。”中年男人裝腔作勢的搖搖腦袋,隨即舉起手臂道:“來,讓小哥感受一下什麼是絕望!”
我們身後的八九個壯漢罵罵咧咧幾句,同時舉起手裡的棒球棍朝我掄了過來。
眼瞅帶著破風聲的棒球棍越來愈近,我貓腰往旁邊一閃,兩根球棍幾乎擦著我耳邊掠過,趁著對方沒來得及收回去胳膊的空當,我抬腿一腳蹬在其中一個傢伙肚子上,那人直接嘰哩咕嚕的順樓梯滾下去。
接著我又卯足勁跳起來,一拳砸向另外一個男人的腮幫子。
對方剩下幾人反應過來,六七根棒球棍同時搗向我。
這次我避無可避,肩膀頭、腦門正打中硬生生被他們砸中,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將我給震倒在地,我慌里慌張的想要往起爬,那幾個漢子又同時圍攏過來,劈頭蓋臉的照著我又是猛砸幾棍。
“老公!老公!”江靜雅聲嘶力竭的喊叫,抱著孩子往我這邊撲。
我兩手抱在腦袋上,任由黏糊糊的鮮血順脖滑落,朝著江靜雅厲喝:“別特麼過來。”
毆打了我半分鐘左右,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揮揮手臂,隨即居高臨下的俯視我:“小哥啊,結果已定,真沒什麼必要再這樣傷害自己,如果不是我還算講道義,你老婆孩子這會兒已經被我們捋走了,聽人勸吃飽飯,我上面的老闆只是想見見你,並一定會為難,你說呢?”
我被打的有點懵圈,使勁晃了晃腦袋,抬起滿是血漬的雙手抓著他的褲腿艱難的又站起來,口中“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道:“爺們,就衝你這份規矩,他日你落在我手裡,我給你留條命,但現在”
話沒說完,我突兀一躍而起,撐開雙臂死死將他抱住,回頭朝著滿臉掛滿淚珠的江靜雅低喝:“跑!快跑!”
“嘭!”
中年抬起膝蓋,重重磕在我肚子上。
我的瞳孔陡然放大,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就覺得肚子好像被鐵錘砸中一般,兩旁的景物飛逝而過,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然後又順著臺階皮球似的滾落下去。
頃刻間,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好像都要斷裂似的,眼前更是被鮮血所模糊,痛苦的倒在地上發出“嘶嘶”倒吸涼氣的呻吟聲。
幾個壯漢迅速奔到我跟前,將我胳膊反扭從地上粗暴的拖拽起來。
中年男人笑容如靨的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頦,慢悠悠的開口:“小哥啊,差不多得了,我說了我老闆想見你,不一定是為難,何苦呢”
我喘著粗氣出聲:“有什麼事跟我聊,女人孩子懂個屁。”
江靜雅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撲過來,左手摟著孩子,右手用力的推搡中年男人尖叫:“別碰我老公!”
中年男人不耐煩的一把擺開江靜雅,江靜雅踉蹌的坐在地上,孩子也被嚇醒了,咧嘴“哇哇”的嚎啕大哭,女人喊、孩子哭,鬧出來如此大的動靜,我們所處的這片區域竟然始終沒有其他人出現,我不由間也開始變得絕望。
“媳婦,別哭。”我咬著牙豁子,朝著江靜雅擠出個微笑:“相信我,一切有我呢,只要老公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和兒子受半點委屈。”
說罷話,我又看向中年男人道:“行了,不就是跟你老闆見個面嘛,沒問題,咱們走吧。”
中年滿意的點點腦袋:“你早這麼配合多好,何必把自己搞得一團糟”
“咳咳咳”
就在這時候,從步梯的上方傳來一陣咳嗽聲。
緊跟著就看到張千璞攙扶著吳恆一顛一簸漫步下來。
看清楚是吳恆後,我再一次重燃希望,扯脖低吼:“吳恆,幫幫我。”
同樣認出來吳恆的中年男人,也立即忌諱的橫擋在我前面,唯恐他會突然動手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