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起來。
“曹尼瑪得,你還活著呢,你咋不等死了再給我託夢呢。”電話那頭,錢龍像是吃了二斤白火藥似的暴躁:“你特麼有沒有點心啊,明明脫困了,咋就不知道給我來個電話,我和樂子、瘋子、波姐都擱家裡準備給你擺靈堂了,操!”
“我死了,你不徹底變成孤兒了嘛。”知道這傢伙擔心我,我笑罵一句:“別墨叨昂,有啥事情直接說。”
錢龍長吁一口氣:“姚華死了,今天上午的事情,死在自己的家裡,服毒自殺!他死之前上好幾個相關單位舉報、自首他們海運公司存在巨大的違法、洗金行為,也甩出來不少實錘證據直指林梓一系。”
“死了?”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對,我親自去太平間驗證過,屍體涼的跟冰棒一樣。”錢龍咬著牙豁子道:“這段時間,姚軍旗他們的海運公司鬧得不可開交,先是爆料姚華一系多名重要股東發生各種意外,有的讓舉報被抓,有的發生車禍,還有的跟小流氓發生毆鬥被捅死,草特麼的,別的我就不說了,光是跟小流氓鬥毆這一條,打死我都不信,海運公司那幫股東身價最低的都是千萬起步,怎麼可能跟小盲流子嘰嘰歪歪,十有八九是輝煌公司動的手腳。”
“你繼續往下說。”我搓了搓下巴頦道。
“我聽說哈,只是聽說,訊息真不真實不好確定。”錢龍壓低聲音道:“最近一週,姚華一系光是明裡暗裡丟掉的股份至少在百分之二十以上,他們總共才握著百分之四十,剛剛我們哥幾個研究,十有八九是姚華急眼了,直接奔著玉石俱焚去的,想著公司他們握不住,林梓一脈也別想捏牢,才會抖落出這麼多證據。”
我摸了摸擰成肉疙瘩一般的眉梢道:“那賀家呢?賀來最近有什麼動靜,他們和輝煌公司的樑子揭過去了?”
“揭個蛋蛋,據說今早上還在羅湖區一家西餐廳發生了械鬥,雙方都被抓了不少人。”錢龍破口大罵:“你說輝煌公司是不是在作死,一邊配合著林梓傾吞人家姚軍旗的產業,一邊又跟賀來宣戰,還打算把咱們也拉近漩渦裡,我琢磨著,今晚上帶幾個兄弟給李倬禹來點驚喜。”
“別碰李倬禹和洪震天,要懟直接懟敖輝。”我馬上提高調門道:“沒什麼意外的話,輝煌公司內部差不多失控了,搞出來這麼多動靜,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李倬禹想拉出來單幹,這種時候咱得助他一臂之力。”
敖輝那種幾乎能當我叔伯輩兒的老狐狸,比誰都明白,想要長久發展絕對不能四面樹敵,可現在的做法卻背道而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對輝煌公司失去了掌控,至少在鵬城是這樣的,這種情況下,我們整李倬禹那就是在幫助敖輝,所以我指定不能如他所願。
結束通話以後,我又點燃一支菸,使勁裹了一口。
“有沒有完了,一頓飯你抽幾根了?”誰知道這時候,一隻芊芊玉手直接將菸捲從我嘴邊奪了過去。
我昂頭望去,見到王影正掐腰氣呼呼的注視我:“王朗,你就算不替自己考慮,能不能也為別人著想一下,讓人家抽你的二手菸,你不覺得臉紅嗎?”
“又沒讓你抽,你急個啥眼?”我一頭霧水的嘟囔。
“怎麼沒有,我在廚房呢,抽油煙機把你的二手菸抽進去了。”王影小臉一紅,不耐煩的嬌喝:“你爸和你媳婦忙著說家常顧不上你,我一個外人可沒那麼多講究,想抽菸你滾到五里地開外,想死也請死遠一點,不要給任何人蛛絲馬跡,另外你這個猶猶豫豫的脾氣真成問題,不管姚軍旗怎麼樣,那個林場的人欺負過你,想打就打回去,你要是做不到,那就讓我來,我領老根叔的幾個手下一樣可以,別多想哦,我做這些跟你沒有關係,完全是不想白白來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