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喜歡乾點鶴立雞群的事兒。”姚軍旗嘲諷的撇嘴:“堂堂一個公子哥,愣是跟一幫社會勢力攪和在一起,他以為別人捧著他,其實誰不是奔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想法,鵬城如果真的變成一家,不論發生多大的矛盾衝突,那都是林梓的勢力,上面不追究還好,只要追究,他就是那個腦袋大脖子處的黑鍋俠。”
“也不能那麼說,每個人的訴求不同,在你看來這些玩意可能就是虛名,但在很多人眼裡可能就是榮耀。”我思索一下道:“林梓如果真把整個鵬城的各個勢力收入麾下,自己幹任何事情也方便不是,這年頭金錢至上,甭管大哥還是二哥,能讓兄弟們腰包鼓起來,就是好哥。”
“朗朗,安德烈要見你。”
正說話時候,地藏從不遠處的地窖裡鑽出來,朝著我使了個眼神。
姚軍旗立即興趣滿滿的起身,擺手道:“走,我陪你一塊見見這隻秋後的螞蚱。”
“旗哥,那狗籃子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說是隻想見朗朗一個人。”地藏笑了笑道:“要不我陪您喝點?”
姚軍旗一愣,目光玩味的在我和地藏臉上挨個掃視一圈,又輕飄飄的坐下應允:“也好,我有面板病,地下室太潮溼,在裡面呆幾分鐘,我渾身就長滿粉疙瘩。”
“陪好旗哥。”我拍了拍地藏的肩膀頭,又衝黑哥和姜林示意一下,隨即走向地窖。
二分鐘左右,來到散發著黴腥味的地窖裡,安德烈那具堪比小坦克一般的龐大身軀瞬間闖入我眼底,他雙腳全被鐵鏈子捆綁著,蜷坐在牆角耷拉著腦袋,佔據了遞交至少五分之一的位置。
自打跟吳恆吐口以後,這傢伙就彷彿得了自閉症,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此刻突然想見我,十有八九是想跟我提點什麼條件。
瞄了眼他面前飯盆裡的幾個雞腿,我站在距離他兩米左右開外開口:“沒食慾啊?”
他抬起腦袋,瞪大通紅的眼睛注視我,身上的鐵鏈子同時也被掙動的“嘩嘩”作響。
我們對視了能有十幾秒鐘後,他才聲音沙啞的開腔:“林梓要來了吧?”
我沒打算瞞他,很誠懇的點頭:“可能是今晚。”
“那我的死期也近了,出賣兄弟,我確實應該下地獄!”他舔舐幾下嘴唇上的幹皮,長舒一口氣道:“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抓到我以後,你明明可以和林梓交換更多、更豐厚的資源,為什麼要和姚軍旗分享?”
我風牛馬不相及的淺笑:“此時此刻,你難道不是應該求我,趕緊放你走,給自己留條活路嗎?”
“我信東正教的,天主說過,一切皆是命運安排。”安德烈嚥了口唾沫道:“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因果就已經註定,這就是我的命運。”
“那我要告訴你,我準備改變一下你的命運,你信嗎?”我眨眨眼睛笑問。
“什麼!”
安德烈突兀情緒激動的直楞起腰桿,身上的鐵鏈子再次被他掙動的發生“叮叮咚咚”的響聲,看來他對活著的渴望遠遠大過他的信仰。
“想活嗎?”我食指放到嘴邊比劃一個“噓”的手勢:“那就老老實實聽我說。”
安德烈迅速點點腦袋,野獸一般的眸子變得溫柔很多。
“我可以給你條活路,前提是你得殺幾個人。”我揪著喉結,壓低聲音道:“你出賣林梓已經是事實,這一條不管你如何彌補都改變不了,而且林梓也因為你的變節,現在極其的被動,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可以想象到他對你的恨意。”
安德烈口鼻同時往外呼呼喘著熱氣呢喃:“是。”
“反正怎麼也是賣,那就賣的徹底點。”我點燃一支菸拋給他,邪笑道:“只要你答應我,今晚上把林梓帶來的隨從全部幹掉,我就讓你走。”
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