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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傑是個高人,至少在處理人情世故這一塊,他的遊刃有餘,比我所有見過的人都要絕妙。
這傢伙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把承諾給我吐出來一半的錢果斷甩出去,既讓第九處沒了繼續動手的理由,也等於賣給我一份天大的人情,畢竟這錢是過我的手送出去得,一旦有一天他前妻遇上什麼難關,於情於理我都肯定得幫襯一把。
送走王春傑的前妻後,我杵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既有如釋重負輕鬆,也有兔死狐悲的蒼涼,饒是曾經呼風喚雨的一市大拿最後都落得個這般下場,那我們這些遊走在白與黑之間的法外狂徒呢,將來會不會有一天混得更加悽慘,而跟著我的那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嗡嗡”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直接按下接聽。
手機那頭傳來一道嘶啞的嗓音:“我是屠戶,你讓武紹斌接電話!”
“有事跟我說一樣。”我回頭看了眼武紹斌的房間,他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倚在門板上,同樣盯著剛剛王春傑前妻離去的方向發呆。
屠戶的調門驟然提高:“我和他的事情跟你說不著。”
“他的事情往後都跟我有關。”我緊繃臉頰,擲地有聲的回答。
屠戶當即扯開嗓門厲喝:“武紹斌!老子知道你就在旁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雜種,記住我說的話,從今天開始,這輩子我都能耗上了,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落單,否則的話”
明顯也聽到動靜的武紹斌抬步走了過來,深呼吸兩口,衝我抻手示意:“手機給我吧。”
接過去電話後,武紹斌轉身返回屋子。
足足過去十多分鐘後,他才臉色泛白的走了出來。
“聊的怎麼樣?”我輕聲發問。
他乾澀的笑了笑:“跟你猜的相差無幾。”
“唉,萬事有我。”我嘆了口氣安撫。
我知道地藏他們為什麼刻意放走屠戶,說白了就是讓武紹斌提心吊膽,讓他明白,如果他不老老實實的依附我們,生命就得不到任何保障。
寒暄幾句後,武紹斌心事重重的走向廚房做飯。
愣神的空當,江靜雅笑嘻嘻的來到我面前:“老公,你剛剛說有一份驚喜要送給我,是什麼呀?”
“呃。”我怔了四五秒鐘後,在她額頭上重重的啃了一口,隨即壞笑道:“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就這呀,害我白歡喜一場。”江靜雅嘟起小嘴,擺擺手哼唧:“我去幫武大哥打下手啦。”
猶豫再三後,我最終還是選擇暫時不把婚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至少在我沒有能力完全保她一世之前,我不想她被鎖進我的牢籠,可能我這麼想很自私,但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江靜雅變成王春傑前妻那樣。
楊晨腳步輕盈的出現在我身後,幽幽嘆了口氣:“你啥時候才能改掉優柔寡斷的毛病吶,合適就爭分奪秒的在一起吧,真的沒什麼相濡以沫,你說你鼓鼓囊囊的口袋,連我都能看出來有貨,小雅又不是傻子,何必瞞著她呢。”
“我害怕她有一天滿眼是淚,徹底鎖上心門。”我咬著嘴皮喃喃。
“他朗哥,沒有霸氣,談何霸業!”楊晨一把勾住我脖頸,沉聲道:“你要是連護她周全的自信都沒有,那就趕緊騰位置,馬德!我都替你來氣,以前那個你呢,敢特麼指天日地的那個你,跑哪去了?”
我搖搖腦袋,調門提高:“我要給她的是獨一無二,不是簡陋的湊合。”
楊晨沉寂片刻後,拍了拍我後背道:“皇上打電話了,讓咱們抓緊時間吃飯修整,早點回鵬城,說是賀家和輝煌公司的交戰已經白熱化,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