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膀道:“我相信你是個有自己判斷能力的人,你肯定也猜得出來,我頂多算個露出馬腳的小卒子,上面如果沒有點頭的人,光憑我短短几年怎麼可能內吞外斂的盜走十位數。”
聽到他的話,我整個人瞬間懵了一下子,我只知道第九處想吃肉,卻沒想到這塊肉竟然那麼肥。
“挺起來很龐大的一筆數字。實際上我拿到的並沒有多少,這幾年賺的可能都還不如小武多。”王春傑咬著雪茄,繼續道:“你讓我把吞的全吐出來,那不等於要我的命一樣嗎?”
“你如果吐出來,丟的是財,可能保的是命,不吐的話,肯定人財兩失。”我橫著眉梢,輕聲道:“另外你高看我了,我只能幫你當說客,起不到任何決定性的幫助。”
王春傑耷拉眼皮沉思半晌後,長吁一口氣道:“吐一半吧,起碼我得活!”
屠戶眉頭緊蹙,不滿的開腔:“大哥,你別聽他詐唬”
“出去泡壺茶。”王春傑直接擺手打斷。
屠戶鼓著腮幫子,眼珠子瞪得溜圓:“大哥,你太著急了,我已經聯絡了不少越藍那邊的亡命徒,如果咱們想走的話,哪怕第九處全是神,也照樣可以給你殺出一條血路來!”
“泡壺茶!”王春傑的調門驟然提高。
屠戶頓了一頓,眼珠子浸紅的狠狠剮了我一眼,隨即憤憤的甩門而去。
“他歲數太小,不懂取捨,我不一樣,活到我這個年齡大的小的基本都經歷過。”王春傑將抽了幾口的雪茄丟在地上,拿鞋底子碾搓幾下後,面帶微笑的起身:“怎麼樣老弟,我的誠意夠滿嗎?”
“第九處如果是我說了算,我肯定馬上拍板定案。”沉思半晌後,我朝他表情認真的回覆。
我的潛臺詞就是告訴他,這事兒肯定不好使,畢竟我已經開口要保下來武紹斌團伙,如果這時候再替王春傑求情,第九處的這次行動就等於無功而返。
這事兒就算劉博生、朱厭能答應,我師父那關也過不去。
“老弟,你再斟酌斟酌。”王春傑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我摸了摸鼻頭訕笑:“不是我斟酌的事兒,你得自己想想,不是我想要你命,你的錢也一毛進不了我口袋”
沒等我說完,王春傑冷不丁打斷道:“尊夫人溫婉賢淑,說實話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內助。”
“你踏馬什麼意思!”我怔了一下,焦急的直接躥了起來。
“咣噹!”
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先前綁我的兩個好像魔鬼筋肉人一般的壯漢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一人捏小雞仔似的單手掐住我脖頸,將我原地提起,另外一個則掄起大拳頭照著我胸脯、小腹“咣咣”就是兩拳。
直至王春傑擺手,扼住我脖頸的傢伙才撒開手,我狼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眼淚、鼻涕一塊往出淌。
“老弟,給你妻子打個電話吧。”王春傑又從懷裡取出一直雪茄,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慢悠悠的出聲。
我趕忙摸出手機,按下江靜雅的號碼。
“叮鈴鈴”
哪知道她的手機鈴聲竟在王春傑的身上響起。
“誒呀,你看我這個記性,弟妹的手機好像落我這裡了,你看看是她的不?”王春傑拍了拍腦門子,從褲兜裡掏出江靜雅的手機。
“老雜碎,我媳婦呢!”我氣喘吁吁的咆哮:“你踏馬好歹也算衣著光鮮了半輩子,玩這套路不嫌磕磣嗎!”
“吐一半,你覺得可行嗎?”王春傑答非所問的咬著雪茄,一雙眼睛眯縫虛線,夾雜著不講理的寒芒。
“我要先見到我媳婦。”我咬著嘴皮道:“否認不要指望我幫你做任何!”
“我可不是給你出選擇題,直接告訴我行或者不行!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