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武紹斌蠕動兩下嘴巴,猶豫幾秒後,慢慢佝僂下腰桿,像狗一樣雙手撐地趴在地上,腦袋微垂,伸出舌頭舔舐地板上的酒液,結果一不小心,嘴巴被酒杯碎片劃出一條大口子,紅血瞬間噴湧而出,混合著地上的酒液變得越發的鮮豔。
“大哥。”我忍不住向前一步。
武紹斌扭頭含糊不清的衝我低吼一句:“站在原地!”
“嘭!”
王春傑突兀抬腿,一腳踩在武紹斌的腦袋上,瞪眼低喝:“你好像忘了咱們是什麼關係,也忘了自己現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怎麼?是想要上岸了還是打算另起爐灶呢?”
武紹斌臉貼在地板上,聲音沙啞的呢喃:“沒有,我能有現在全靠王叔您,我永遠都記得自己就是您的一條狗。”
“酒香嗎?”王春傑居高臨下的俯視。
武紹斌抿嘴應聲:“咳咳,香。”
“哈哈哈”王春傑這才收回來腿,衝他擺擺手道:“起來吧。”
“謝謝王叔。”武紹斌利索的爬起來,左邊臉頰上被豁出一條食指長短的大口子,旁邊還扎著幾塊玻璃碎片,刺眼的血跡順腮幫子往下淌。
“記住哈,你的衣著光鮮取決於我的心情。”王春傑甩了甩手腕子,輕飄飄道:“我能捧著你,也能毀掉你,不光是你,還有你那幾個狐朋狗友。”
“銘記於心。”儘管疼的身體顫抖,但武紹斌卻沒有動彈半分。
盯著此刻狼狽不堪,或者說可憐無比的他,一幕幕往事襲上我的心頭。
現在的他,像極了曾經面臨選擇時候的我,人在一馬平川的時候,是很難會想到自己有什麼不足,可當步履緩慢,或者因為某些坎坷不得不停駐下來,就會發現其實無論怎麼做,都會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所以,身處險境的人總在謀求安慰,活於規則的人又在追逐自由。
王春傑重新坐回椅子上,像打發叫花子一般擺手:“去吧,下週開始轉移老吳的那批資金。”
“是。”武紹斌無力的縮了縮脖頸,帶著我轉身離開。
“哦對了,你叫王良!”
這時候,我們腦後又傳來王春傑的聲音。
我抽了下冷子,回過去身子望向他,老老實實的點頭:“是。”
透過王春傑,我認清了一個真諦,醜陋兇惡的或許不是妖邪,而慈眉善目也不一定是好人,誰都不會想到聚光燈前和善的像個領家老者的一市大拿竟會有如此陰霾的一面,誰也不會想到被人唾棄的高利貸大哥會乖巧的想只寵物。
“小夥子人很精神,也有幹勁。”王春傑嘴角上揚,很簡單的評價一句,接著擺擺手道:“走吧,期待你有更好更棒的表現。”
“我盡力。”我輕咬嘴唇,擠出一抹笑容。
走出別墅,我馬上扶住武紹斌的胳膊,關切道:“老大,你沒事吧?用不用上醫院?”
“小問題。”武紹斌探手摸了摸血淋淋的臉頰,接著非常狠厲的直接將臉上的玻璃茬拽了下來,同時疼的“嘶嘶”都吸兩口冷氣。
我憤憤的咒罵:“剛剛在裡頭,你給我使個眼神,我乾脆幹掉狗日的得了,老嗶梆子一個,咱倆還治不了他是咋地。”
“噓。”武紹斌驚恐的轉動兩下腦袋,咬著牙道:“有些話不能亂說,快走!”
南灣度假酒店,武紹斌的房間裡。
我、蚊子、老a、魏臣圍坐在武紹斌的床邊,他臉上的傷口剛剛找醫生處理過,此刻整個腮幫子已經高高腫起。
老a橫聲咒罵:“草特麼的,王春傑這個狗雜碎,真是越老越變態,老大不行咱別跟他幹了,反正現在賺的也不算少,咱哥幾個換座城市一樣生活,我就不信丫挺的手能伸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