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被叩響,魏臣踩滅菸蒂,迅速起身開門:“武哥、蚊子哥,你們來了啊,阿良剛好也才醒,你們先聊,我下樓買點東西。”
聽到魏臣的暗示,我當即起身,直勾勾看向門外。
不多會兒,武紹斌和蚊子並肩走了進來。
“誰都別埋汰我昂,昨晚上的事情翻篇,啥也別問,問就是不知道。”不待他倆吭聲,我先一步開腔:“我這個人酒品不好,喝完總愛吹牛逼,關鍵每次吹完,轉天一點都想不起來。”
“得,上來就給咱倆整了一記閉門羹。”武紹斌饒有興致的衝蚊子笑道。
“我剛剛就說了,想讓他跟你袒露心扉,除非再把他給灌多。”蚊子一屁股坐到魏臣剛剛的位置,冷不丁將目光投到我的上半身,隨即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馬上湊了過來:“誒兄弟,你身上咋那麼多傷呢?”
我方才注意到自己居然一直光著膀子,忙不迭抓起睡袍套上,清了清嗓子道:“我這不算啥,我一個跟我同時出國去寮國的朋友,那身上才叫真正的絢麗多彩,擱那種地方混,好勇鬥狠是家常便飯,拎刀扛槍是生活常態,拿命換錢玩命花,嘿嘿。”
“刀傷居多,還有幾處槍傷,看不出來你年齡不大,經歷屬實不少。”武紹斌眨巴兩下小眼睛道:“手上應該有命案吧?”
“不能說。”我撥浪鼓似的搖頭:“還是我跟你時候說過的那句話老武,你別管我以前怎麼滴,我就算殺過人、挖過墳,那是我自己的事兒,我能保證的就是咱在一塊的時間裡,我全心全意替你辦事。”
武紹斌也沒繼續堅持,從兜裡掏出那對他總經常揉搓的文玩核桃,握在掌心裡滴溜溜的把玩:“好,不談過去,說說現在吧,我準備最近和惠州幾家大型的地產公司合作一下,給他們融融資,讓他們用咱的錢先給工人們發工資,完事再把工資款透過國外賬戶打我賬戶上,一個月給他們拿一筆管理費,你感覺如何?”
“你是帶頭大哥,你咋說我們咋幹就完了,當領導的,起碼得有點剛愎自用的狼性,某些時候獨裁反而更適合團隊發展。”我皺了皺鼻子道:“我沒啥意見。”
武紹斌沒有馬上吭氣,耷拉下眼皮,“嘎巴嘎巴”揉搓著文玩核桃,像是在思索,又像是打盹,大概半分鐘左右後,他“噌”一下站起來,回頭朝著蚊子道:“幫我約下匯鑫公司、綠葉集團和恆友房產的老闆,中午一塊吃頓便飯,阿良陪我一塊去見見這幾個主導惠州房價趨勢的大能人。”
“我?”我指了指自己臉蛋子,馬上撥浪鼓似的搖頭:“還是拉倒吧,我就會賣賣嘴,正經事一點幹不了,再說我這剛入夥就被你捧到天上去,將來萬一摔下來,不得給自己砸死啊,還是讓蚊子哥這個原配陪你吧。”
剛剛武紹斌點我名字時候,我看到蚊子的表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這說明他心裡絕對是有波瀾的。
任何一個圈子,都存在著自己的很多看見、看不見的規則,這其中最遭人煩的就是隔著鍋臺上炕,儘管我並不是跟蚊子混得,但他在武紹斌團伙的地位指定比我要高不少。
聽到我的話,蚊子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馬上擺手:“別推辭了阿良,跟大哥一塊長長見識是好事,咱們家可不存在什麼原配、後配的哈,進門就是親兄弟。”
“蚊子哥,你不懂俺們年輕人的生活。”我諂媚的笑了笑:“我剛給了昨晚上跟我的那個妞一筆小費,尋思著歇會兒再來個梅開二度,要不是你們要過來,我指定不讓她起床的,她這會下樓幫我買菸了,一會兒就回來。”
“你這傢伙,平常看著正經,合著一肚子精蟲。”蚊子笑罵一句,扭頭朝武紹斌道:“大哥,我現在去聯絡幾個老闆?”
“去吧。”武紹斌意味深長的瞄了我兩眼,起身道:“得了,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