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扭頭又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身體。
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武侯將桌面上自己的手機揣起來道:“所以對於我們,您真的不需要有太大的敵意,別的不說,單純聊聊維多利亞插足yang城以後,我們做過一件有損頭狼和您的事情嗎?”
我吐了口菸圈回懟一句:“換成是我,沒能力之前,也肯定老老實實的當個縮頭烏龜,沒做不代表你們不想做。”
“不不不,能力這東西啊,看不見摸不著,就比如您在yang城混了這麼久,能做到像武旭這樣身處那樣一種環境裡,仍舊可以隨心所欲的和外界聯絡嗎?”武侯打了個哈欠道:“武旭和我可能什麼都不算,但您不要低估一個在省內酒店行業都可以稱之為數一數二巨頭的實力。”
“一氣兒說完。”我又吸了口煙,不耐煩的催促。
“天棄給我們的任務,只是牽制頭狼。”武侯笑了笑道:“可牽制這個東西可大可小,大了可以說我們跟您全面開戰,小了可以說我們搶走了您的客源,具體怎麼說,還不是看我們一張嘴嘛,您反感戰隊,我們同樣也反感,所以這方面,維多利亞和頭狼其實是可以達成共識的。”
我彈了彈菸灰,努嘴:“繼續往下說。”
“頭狼和輝煌公司之間肯定沒有談和的可能,但你我兩家並沒有走到不死不休的程度。”武侯拖動屁股底下的椅子,往我跟前挪動幾公分,聲音壓的很低道:“一塊肉餅,家分舒坦,還是兩家對分吃的更飽呢?”
我面無表情的輕笑:“我沒懂你的意思。”
“王總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您不用試探我,我既然願意跟你聊,就說明是帶著誠意的。”武侯打了個響指道:“輝煌公司目前內憂外患,李倬禹想獨立,敖輝和郭啟煌又面和心不和,是掀翻他們的最好機會,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我們上面的天棄大拿和輝煌公司上頭的不是一家,你幹倒洪震天,輝煌公司絕對會開戰,屆時我們再暗暗使一把勁,直接讓輝煌公司倒閉破產,你能鬆口氣,我們也能交差,何樂而不為?”
我低頭沉默半晌,直至夾在指間的香菸燃燒到盡頭,燙了我手指頭一下後才清醒過來,沉聲道:“你和武旭誰說了算?”
“我和他是親兄弟,不存在誰說了算。”武侯咳嗽兩下道:“你也不用在我倆之間想什麼捷徑,我們這種從小給人當家僕的兄弟感情,不會比你和你那群兄弟差,武旭剛剛說的很明白,給您一個小時時間考慮,我其實沒有必要多言,只是我希望咱們可以換個方式相處,敵人歸敵人,但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
說罷話,武侯站起身子,拍了拍我肩膀頭道:“您慢慢想,一個小時後,我還在這裡等你回覆。”
“哥,大哥!”
就在這時候,光頭強火急火燎的從別墅裡跑出來,兩撇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吳恆吳恆那個狗籃子”
見到武侯站在我旁邊,光頭強蠕動兩下嘴角,將沒說完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哈哈哈,不打擾王總處理家務事了。”武侯瞟了眼光頭強,雙手插兜的朝小院外走去。
等武侯出門以後,光頭強才苦著臉望向我道:“大哥,我得回yang城一趟,吳恆那個狗籃子剛剛拿我媽手機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早上之前必須跟他見面,否則的話,他就會把我媽從樓頂上丟下來,他不許我帶任何人,說我敢不聽話,馬上就撕票”